略更小说网 www. LueGeng.com,扮演探秘:贫道真的只是个演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听闻妖僧白羽的话,高大男人眼神剧烈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圣僧,不可啊!”
白羽缓缓回过头,昏黄的眼眸中闪烁着精光,疑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高大男人脸色剧变,“圣僧对小子有救命之恩,小子毕生铭记,也因此才不忍看圣僧犯险啊!”
“小子查到的资料中说,那吕沉境界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可以引动天象有异,在空中骑龙跨虎宛若神仙,不仅一人剿灭了一座鬼蜮,还有撒豆成兵的仙人手段!”
靠信息贩卖的高大男人脸色越说越悲戚,话语极为诚恳。
“撒豆成兵?”
白羽枯槁如树皮一般的脸庞微微有些变化。
高大男人往前跪爬了几步,沉声道:“小子知道圣僧位列神关境,修为通天,可根据小子得到的消息,就在今天上午,吕沉只是稍稍弹指便镇压了一位天元境的白骨妖王,根据消息,吕沉如今的手段应当不在神关之下啊!”
“所以,小子恳请圣僧万万不要孤身犯险!”
说罢,高大男人重重叩首,额头死死抵住地面,哀声如雷。
白羽眼神微微变化,望着天上皓月面露一丝莫名的笑意,喃喃自语道:“两月之前,我与那小道士隔空博弈之时他不过泛泛,如今这短短时间之内便可比拟神关,此等速度放眼这整个蓝星,都寻不出第二个罢?”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羽摇头轻叹,眼神有些唏嘘不明。
他苦其一生才奋斗到的神关,被一年轻后辈如此超过,白羽心中自然滋味复杂。
“谅是神关,又有何妨?”
白羽轻轻一叹,昏黄眸子中闪过决绝之色:“人活百年,终有一死,但既然活着,便该尽到父母之责。”
“不,不是的!”
高大男人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望着妖僧白羽的背影,沉声道:“圣僧面前不光是强取这一条路,还有一条更加安稳的办法。”
“安稳的办法?”
白羽沉吟一声,眉头微微舒展。
“正是!”
高大男人激动的直起上半身,神色激动:“圣僧,可借刀杀人!”
“借刀?”
白羽眼神微微变化:“这羽水市还有其他能斩落神关境的刀?”
高大男人重重颔首:“今日下午,自封为庆帝的鬼皇帝李齐便向周遭山林的妖魔鬼怪发出邀请,他们要共同斩杀吕沉,圣僧若能接住他们这团力量,斩杀吕沉绝不在话下!”
“那鬼皇帝也是成名已久的神关境,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高大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
“鬼皇帝?”
白羽目光闪烁,自嘲一笑:“老僧到老到老,倒要与这些妖魔鬼怪同流合污了吗?”
高大男人没敢贸然打扰沉思的老僧,槐树下陷入一片安静,月影之下,只有二人细微的呼吸声。
许久,妖僧白羽缓缓抬起头,昏黄的眼中闪过自嘲之色,释然道:“也是,他们不就早就将老僧视为妖魔了吗?”
……
地宫之中。
原本暗藏等鬼卒与地宫之外安插的哨兵基本上全都散去,整座地宫鬼火闪烁,歌舞升平。
地宫中心,原本一派肃杀的氛围也被繁华取代。
龙椅之下,新安排了两张檀木大桌,桌上摆满酒菜,凭渊坐一席,易秦坐一席。
三人同座而饮,谈笑风生。
大殿中央,有侵掠而来的女子魂魄伴为歌姬,大袖轻舞姿态秀捻。
“敬陛下!”
凭渊端起面前酒樽捧在手中,站起身满脸恭敬:“愿陛下洪福齐天!”
“欸!”
身着龙袍的鬼皇帝摇了摇手,郎笑道:“事已至此,今日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
凭渊同样爽朗一笑,举杯高声道:“那既然如此,贤弟便恭祝兄长统领羽水市了。”
凭渊胆敢孤身前来深入险地,心性修为李齐都能看出来,可如今李齐是一方诸侯,就算凭渊修为更高年岁更长,也只能居在此位。
“哈哈哈哈哈,为兄已经散出消息,邀请着周遭五百里有名有号的妖鬼,尽数前来,等灭杀了吕沉,这羽水市一市双神关,整座羽水市都是咱们兄弟的。”
李齐仰头,将手中酒樽一饮而尽,有干冽酒液顺着鬼皇帝嘴角滑落,鬼皇帝蛮不在乎的以龙袍一把擦去,认真道:“到那时候,鬼族以我为尊,妖族以你为皇。”
“你我兄弟,便是这天地之间真真正正的巅峰!”
身着龙袍的鬼皇帝李齐身体前倾,话语里满是豪气干云。
他俩这种级别的饮宴,易秦能登场都已经极为不易了,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再者而言,两方大能在这里指点天下,他说话算怎么回事?
易秦悄然斟满一盅美酒,静悄悄的举杯饮下,借着抬头的光景打量着二人眼神的细微变化。
看着二人那一副真切的神情,易秦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二人心怀鬼胎已经是路人可昭之事,说的繁花锦绣满目灯火辉煌的说到底心理计算的还都是自己的得失,无非是怕自己一方损失太重?
这酒席,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
只不过酒席宴间少了一个舞剑的项庄罢了。
易秦心中冷冷一笑,以自家陛下的心性,很显然之前凭渊言语放肆的仇恨并没有放下,更者是凭渊这等修为的隐患,是陛下绝对不允许存在的威胁,怎么会在膝前养这么一条狼子野心的猎狗?
吕沉除掉之后,便是他们二人决裂,剑拔弩张之时。
自己还需要早做打算才是。
易秦手里捻着酒盅,思绪飞离。
凭渊举杯颔首:“到那时兄长整合周遭所有力量,兵锋直指清瑶山!”
“不错!”
李齐又狂饮了一大口酒水,傲然道;“再有三日,便是愚兄我的冥诞之会,我通知周遭山林妖鬼到那时齐聚咱这地宫,商议剪除吕沉之事!”
“如此甚好!”
凭渊刚刚说完,仰面便要饮酒,可酒樽已经沾上了男人嘴唇,凭渊饮酒的姿势一怔,下意识转过头望着地宫之外,目色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