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炎话中的带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当真是一点不留下情面,开场便是乌云压顶。
我心里叹了口气,以张九炎的性格,来都来了又怎么可能不帮呢,要他真不想帮的人,他才懒得移动他那“贵步”呢。不过如果韩德兴不讲实话,我们也确实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姑且由着张九炎吓吓他吧。
原以为张九炎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韩德兴肯定会如实交代,谁知道他的表情比刘燕丽还震惊:“我哪里害过什么人!”
这下换我们疑惑了。
张九炎说看见了韩德兴身边有阴魂相缠,既然张九炎说了,就绝无可能出错。且张九炎说这阴魂还是奔着索命去的,若无冤仇又怎么会不死不休呢?
看我们都陷入沉默,韩德兴以为我们不相信他说的话,站起来有些委屈也有些激动地说:“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平时除了卖卖劳力,就是到处打烂零工,我连县城都没怎么出过,唯一爱好就是有闲余时间去打打牌,都因为家里管得严没怎么去,我哪会害过什么人?还说我害过小姑娘,我可冤死了哟。”
我和张九炎对视一眼,我们发现韩德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神情、还是微表情,都是真情流露,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这个演技。加上之前张九炎也说过,韩德兴的面相不是杀人越货的大凶之相,那他就是在无意中做过什么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们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我知道我们都同时想到了这句话。
“小师傅,”不知刘燕丽对张九炎的称呼什么时候改了口,“我们老头子真不是那种害人的人,我们一家子都是老老实实的本份人,从没起过害人的心,更不会去做害人的事。”
“我确实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个阴魂,是个小姑娘,挺年轻的,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张九炎将他看到的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唉哟,老头子你造孽哟!”刘燕丽看张九炎刚刚小露了一手,又看他说得肯定,于是笃定是韩德兴不说实话,哭闹着就扑到韩德兴身上对着他撕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个遭罪的老头子,人家二十出头的姑娘你也害,你是咋害的?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让警察拿电棍审你!让他们用电棍捅死你这个老坏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现在都文明执法,我们审人也不用电棍的好不啦。连“用电棍捅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再让她这样胡扯下去,搞不好要把我们警察局说成是什么十大酷刑之类都有的地方了。
“阿姨,阿姨,您先别上火,有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对祝潇潇使个眼色,我们赶紧上去一左一右将刘燕丽从韩德兴身上拉了下来。
刘燕丽打得那叫一个实心实意,气得满脸通红,累得气喘吁吁,手里还捏着拳头,看样子还没打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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