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略胖的身影从月华轩内挤了过来,甫一出现,便对着多咀大骂道:“好囚攮的们!有事冲爷爷来,以多欺少算个什么威风!”
跟着出来的岳管事,打着圆场,笑道:“诸位公子,且看在老朽的面子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名年轻人的喊叫声淹没。
“汪休宁!”
“有辱斯文!”
......
人活一张皮,在月华轩这等地方被汪诗聪这般羞辱,那坚持围堵的几人俱是愤怒难当,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贾环、汪诗聪二人,跟要吃人似的。
那多咀见状心知不好,连忙朝着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就听有人大喊道:
“诸位朋友,这贾环不过是嘴皮子厉害,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县衙、府衙能将我们全部抓起来治罪?今日若不讨个公论,如何对得起书院栽培,来日我等功名岂不人人皆可质疑?!”
“正是!”
“讨还公道!”
“道歉!”
......
风声雨声人声,声声都是急迫不已,咄咄相逼!
啪
也不知谁出了手,一掌打在了汪诗聪的脸上,人群顿时大乱。
“打人了!”
“甘霖娘!”
“哎呦,欺我朋友,你们才是斯文败类,还敢打老子!今日爷们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教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打得好!”
“这帮子酸秀才!”
......
月华轩内看热闹的,嘲笑的、加油助威的,闹哄哄!
大骂声,推搡声,作痛声。
乱作一团,吵成一片,打在一块!
赵国基见情况不对,刚将贾环护在身前,就有人故意将打闹引到身畔。
砰
一记黑拳打在赵国基鼻子上,顿时鲜血四溅,又有人推搡,贾环护着赵国基,重重地往后摔了一跤,顿觉手掌之上传来皮肉撕裂之感。
贾环拖着赵国基出了人群,见他衣衫上都是血迹,身上又有不少脚印,登时恼了,大骂一句:“草!”
而后不顾手掌的疼痛,猛的站起身,往身后捡了根断落的树枝,抽开身边之人大吼道:“汪休宁!”
汪诗聪立马看了过来,贾环目光略一示意,二人心有默契。
见贾环手里拿着枝条真下手,衣衫染血,又一身戾气,汪诗聪身边的人也识趣地让了开,两人三两步便将躲在后面拱火的多咀前后包夹了!
多咀见状,指着贾环、汪诗聪二人仓惶道:“君子动口...”
还没等他讲话说完,贾环抄起断枝就朝多咀劈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此时的多咀跌坐在地,捂着脸,有血渍顺着手掌滴落。
多咀露出的鼠目小眼满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手持树枝的少年。
他哪里能想到九岁的贾环竟会动手,竟然敢动手!
围观之人也安静了下来,原本闹事的那几名士子被贾环手里带血的枝条给唬地呆在了原地,
汪诗聪也是看得一愣,待见到贾环的眼神,迅速走到近前,将多咀压在身下。
汪诗聪身形高胖,拳脚有力,一时间多咀被打地蜷缩在地,只顾颤抖哀嚎,一身污泥水渍,活像阴沟里出来的臭老鼠。
就这样贾环手持断枝条挡在前面,汪诗聪在身后疯狂输出。
而先前围堵几人竟无一个出声阻拦,贾环见状,心道好一个人以群分,都是些欺软怕硬的。
“住手!锦衣卫办案,你们在此聚众闹事是何道理!”
一道声响打断了汪诗聪的施法动作,众人闻言一惊,慌让开道。
贾环冷眼看去,便见之前捉拿钱霖之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