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很快带着手下人翻进了西院里面,马厩边上的一间小房子内此时正亮着灯光,果然是有人在值守,不过房子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股顺军虽然也有些警惕性,院子内外都安排了岗哨,可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却因为士兵的懈怠,以及监督不力,岗哨几乎如同虚设。
不过,如此局势之下,这倒也正常。
一百多号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对付一群甲胄都没有几副的漕帮子弟,哪里需要紧张?
如果不是朱慈烺麾下的精锐将士领头,林永安带着族中的两百多号青壮,恐怕连夜袭的能力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连夜出逃。
转眼间,八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马厩边上的那个小房子门口两侧,陈福听到了里面正在赌钱的声音,随即重重一挥手,身后一个甲兵立刻奋力猛冲,撞开了大门,陈福紧跟着他冲了进去。
里面的六个顺军毫无准备,听到声音,下意识就齐齐扭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然后直接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眼神,但他们还来不及喊出声,最外侧的两人就被陈福和手下士兵挥刀砍死在了屋内。
紧接着,陈福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将剩下的四人逼退,让他们没有时间反应的同时,也腾出了空间,让身后的士兵进入屋内作战。
而那些想要拿起武器反击的顺军士兵,只有两個披着甲,而且都只是一件御寒的棉甲,根本抵挡不住陈福和手下挥舞着的锋利厚背戚刀。
又一个紧接着被砍杀的顺军双手抓着刺入身体的刀刃,发出了痛苦的哀嚎,陈福的铁手往前一捏,手中的刀用力一刺,在捏碎了对方喉咙的同时,刀尖也刺穿了那人的身体,这个被他攻击的顺军士兵口中吐出血水,很快就咽了气。
屋外的另外六人在这短短的瞬间,就冲进来了四个,他们对着剩下的三个顺军士兵连连发动攻击,锋利的刀刃带起了一蓬蓬血雨,泼洒在土色的墙壁上,血迹斑斑。
这些顺军虽然在被砍杀的时候,发出了惨叫声,但因为时间太短,并没有引起院子其他房间里面,正在睡梦中的顺军的注意。
小房子里面的六个顺军眨眼间就被全部杀死了,陈福随即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人给每一个人再补一刀,然后便带人往大院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接应从那里突破的林昌峰。
“敌袭!敌袭!敌......啊!”
一个起夜的顺军士兵迷迷糊糊间,隐隐约约听到了马厩边上传来的惨叫声,过来一看,就发现了几个突然出现的黑影。
不过,他刚刚叫了两声,就被陈福一箭贯穿脖子,直接射死了。这可是一个在战场上可以左右开弓的猛人。
只是,刚刚那个顺军士兵的喊叫,以及他射出箭矢的呼啸声,已经远远不是呼啸的风声可以掩盖的了,其他屋内的顺军当即骚动起来。
陈福无奈之下,只能提前吹响口哨,通知外面的大军直接冲杀进来,紧接着便示意两个手下继续去开门,而他带着另外五人,冲向了住着顺军士兵的房间。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顺军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披甲,是最好杀的,这也是袭击的最大优势。若是等到对方披上甲胄再攻击,就很难以一敌十了。
嘈杂的喊叫声瞬间响彻整个西院,陈福带着手下的五个甲兵,猛冲进了最近的一间房屋,肆无忌惮砍杀里面刚刚从床上爬起,正在披甲或是寻找兵器的顺军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连响起。
与此同时,西院外的朱慈烺听到哨声后,也当即下令常登贵和周世显带兵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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