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钱,去置办元宝蜡烛,再去九龙殡仪馆预定一间最大的灵堂,让没开工的兄弟们都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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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场子的生意怎么样?”
大口鸭端起汤碗,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询问起生意情况。
波仔坐在大口鸭对面的椅子上,从桌面上取过钱,简单地点了一下,就揣进了口袋中,嘴里抱怨道:“最近三天,O记反黑的条子们,整日盯着,咸湿佬都不上门,马栏的生意一塌糊涂。”
“楼凤和按摩房的生意不错,凯子跟从前一样多。”
“大佬,我们有好几间酒吧和夜总会被傻凤这个扑街抢走了,靓仔胜这个臭西,也抢走了一条街,有不少兄弟没工开。”
“大家都等着大佬你回来,带我们打回去。”
波仔抱怨了几句,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口鸭,等待着他的命令。
大口鸭没有回答,而是把三鲜馄饨吃完,美美地打了一个饱嗝,掏出香烟,扔给坐在对面波仔一支,自顾自地点燃:“阿公要讲数,扑他老母,讲咩!”
“叼那星,老大的仇,我们肯定要报。”
“告诉轮船他们,都竖起耳朵,等着我的消息。”
“去吧!想要把老大的丧事操办完!”
大口鸭表明了态度,就让波仔去忙,他则是打开了保险箱,将剩下的两捆钞票扔了进去。
知道大口鸭回来,负责睇场的四九仔都到和义酒楼见了他,大家都在抱怨场子被抢,生意难做,然后交账。
早就轻车熟路的大口鸭,拿出账本一笔一笔的记清楚,然后将钱都锁进保险柜当中,明确表示,自己会替鸿泰报仇。
有来的,当然就有没来的。
吃饱喝得的大口鸭,带着自己的马仔出门,挨家挨户地打招呼,将没有收到的数,全都收回来。
“滴滴滴...”
“滴滴滴...”
本来想去宏升雀馆找池梦鲤麻烦的大口鸭,被腰间的BB机拦住了脚,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就走到街道旁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传呼台。
给他打电话的是之前见过的小鬼子天四,想要今天晚上见一面。
大口鸭对这个二鬼子有印象,对他手里狗屁的快乐丸也很有兴趣,于是乎,他就给天四打去了电话,约在晚上九点,在和义酒楼好好聊一聊。
放下电话,他往嘴里扔了一支烟,大步朝着宏升雀馆走去。
香江的雀馆,就是聚宝盆,南粤子弟火气旺,好赌,并且香江禁赌,只有麻将例外,说实话,麻将比世界选美冠军脱光衣衫都有魅力。
就算是咸湿佬,在拔枪的一瞬间,也会进入所谓的贤者时间。
但麻将没有所谓的贤者时间,它就是兴奋剂,只要小小的麻将牌一摸,就能让你忘却时间。
一百一抽水,比劫银行来钱都要快,不过很可惜,香江的麻将大王太子辉只跟水房合作,其他字头根本插不进去手。
大口鸭推开玻璃门,走进了雀馆当中,环顾四周。
坐在前台睇场的篱笆,当然认识这位东联社的红棍,他立刻站了起来,小声跟身边的喜仔嘀咕了几句,让他上楼去找胜哥,然后自己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