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被迫与他对视,眼泪不自觉的从眼尾滑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的浸入她的毛衣,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不说话,显得倔强。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在无声的与他对抗。
靳泊礼闷在胸口的痛意越发沉重,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下,泛起酸涩与烦躁,他低颈,用力的咬住顾听晚的唇,狠狠的,捏住她柔软的腰,心硬到恨不得折断。
对她还不够好吗?
给她房子,给她买车,给她需要的一切,她想要的什么东西自己不能给?
偏偏就要对一个与她不熟的人给出的虚无缥缈的承诺动心。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指缝中流失,焦躁的让他心烦意乱。
心底再阴暗不过的念头宛如藤蔓,一点一点的在心底缠缠绕绕,要将他的欲望斩断,要将欲念遍布全身。
直到她无意识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直到两个人唇齿间遍布血腥气,直到她完全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被安抚,欲念退却,稍稍觉到了满足。
大手将她紧扣在怀里,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中,微凉的指腹在她的眼尾上轻轻的抚摸,缱绻着缠绵着,靳泊礼安抚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哑着嗓音,带了一点命令。
“手放在我的腰上,抱紧我。”
顾听晚怕再被他咬,怕再惹怒了他,红着眼眶抱紧男人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在寻求庇护所似的,缩在他的怀里。
“她说的所有话都不算。”
靳泊礼的西服裹住怀里的人,低垂眉眼,仍然难掩眸底如海一般的深沉。
今天的阳光很好,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描摹出凌厉的轮廓线条,他的声音放缓。
“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乖,待在我的身边,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听晚闭着眼睛,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和念头,只道:“我知道了。”
靳泊礼冷冷的弯唇,也不知道对她的话是信还是不信,静静的抱着她在宁静的午后享受片刻温暖的阳光,享受繁忙的公务中少顷的放松时间,他阖眼,下巴轻放在怀里人的发顶,听到了脚步声才冷淡睁开。
靳苏琦踌躇着,在她妈妈身边如坐针毡半个小时,终于被放了过来。
过来这一看,她心惊肉跳。
两个人的体型差本来就有距离,这下,顾听晚就像是小猫似的被整个的拢入怀里,关键在,她大哥满怀占有欲的将人搂在胸口,还用衣服裹住,这种据为己有的独占意味,连她瞧着都觉得胆战心惊。
她讪讪一笑,喊人:“大哥。”
靳泊礼虽不耐烦被人打扰,但目光睨向她来时的地方,低下眼去看怀里的人,“在这和苏琦待一会,我有事,等等送你回半山。”
顾听晚点点头,被他抱起来放在另一边。
靳苏琦瞪大了眼睛看,她大哥又是亲又是哄,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脸上带了点笑意,才站了起来。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这不放心的样子,就像怕她们俩跑到哪里不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