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渐的发出了鱼肚白光,严福昌一觉醒来他是一轱辘马上就起来了。走出了窝棚,看了看四周的那狼群是否还在。他看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到什么,听听四周也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儿子说,都是刚才走的,这一夜它们都是在这周边转游来。你们快回到棚子里睡一会,现在还没有十分的亮天。他们哥儿四个又回到了窝棚里睡觉去啦,严福昌想这是要亮天了,这狼群才都跑的。
今天的路是很不好走,要穿过这片层层的密林和那些小玻璃轰子树,真是不太容易。路再难走也得有人走。开始我对这条路也是有点怀疑,听了老刘和王大发说的话,我才决定走这条路的。老刘和王大发昨天晚上说,你们要是走东线的话,那得多走四五十里地呢。你走这条路虽然是难走点,你们得少走四十多里地。这条路就是过去了一条小河子,就钻进那些树茅子、玻璃轰子,也没有什么事儿,费点事儿总比绕远强吧。
现在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前方的路更是难走,几乎就是没有路呀!这树茅子里这么密密麻麻的,我们都是挑着挑子的不好走。真是没有办法了,要是回去绕道走的话儿,那不是更浪费时间吗?严福昌想到这儿,也真是不愿意往下想了。严福昌看了看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他把孩子们都叫起来。趁着现在外面还有火,你们烤上点干粮咱们吃完了就走啊!
这些人都在围绕着火堆烤干粮,他们把这圆圆的大干粮用树枝子一串,拿着木棍的一头就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干粮是从家里走时带来的,还能够吃两三天的。要是今天走不出去这密密麻麻的玻璃轰子、歪脖子杨树的地段,恐怕明天要走起来就更吃力了。严福昌正这么想着,老二严本田也来事儿啦。我们就在这大树林子里转游吧,也不知道转游到啥时候是个头。这显然老二是很不乐意了,说出这样的牢骚的话。老三严本成在一旁说起来了,二哥你不能这么想,我们不是也往前走吗!不过走的长短有限呀!老三严本成说的这些话,随然说是有些劝他二哥,还不如说是在一旁烧火呢。严本成历来就是好说风凉话的人,他总是不怕把这些事儿给整大了。
这才走了两天,你就说这些没有影的话,要是走个十天八天的我还不知道你能说些啥?毛秀玉说
二嫂子你可别说我二哥啦,他也是为了寻找一条好的路线呀,这茅草棵子真是不好钻哟。唐三丫说
我们都走到这了,咱们现在心就得往一处想了,劲儿呀就得儿往一处使才行,不能朝三暮四啦。王素兰说
我还是这样说,无论走到哪里,路上无论有多难,我就是一条路了跟着严福昌叔叔一起走。王国全说
你们都别议论这些事儿了,当时咱们都说的挺好的,你们要是有不愿意往前走的,还是可以留下来自己想办法。严福昌说
现在你们想不走的也可以,我也不强行的带着你们,你们也可以打倒回府,如果要是愿意跟着我们马上就启程。严福昌说
这时人们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都走到这儿了,我们还是往前走吧!他们经过了一个小小的整顿,又出发了!前方真是没有路可走,挑着那么重的挑子根本就走不了。总是得用一个人停下来,给挑担子的人扒开那些树茅子,才能把挑着担子的人放过去,有时走到那树密的地方,就得用两个人扒开那些树茅子,串着空走吧。才能挑着担子走过去的,他们都在轮流扒开树茅子、挑担子,这样在行走的时间上就用去了很多。韩桂花拉着木轮车跟在他们的后面,严福昌嘴里叼着大烟袋推着他的小车,一句话也不说,这大烟袋有时让那小树枝给他刮掉在地上,他还得拾起来再叼在嘴上,真是好像不叼着那个大烟袋他就推不动小车一样。
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也就是那些野兽走过的小道。那些野兽能钻过去的小道,他们这些挑担子要是想过去那就太难了。时间过的那也叫真是快,半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他们还没有走出这些密密麻麻的玻璃轰子杨树林子呢,才走到山的半坡吧,这上坡的路更是难走,孩子们个个都是汗流夹背。老二严本田的肩膀子也揉起了血泡,他挑的担子有些重。
一会歇着时,把严本田挑的东西拿到我的小车上点儿,让他轻一点。严福昌说
孩子们从早晨出来到现在还没有歇脚,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了。我们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这样的算下来,到了天黑可能还是走不出去这密密麻麻的玻璃轰子杨树林子。上山的路更是不好走了,那玻璃轰子树和茅草棵子还是那样的浓密。一个带队的人也就是掌舵的想到这些,严福昌在自己在队伍的后方倒吸了一口冷气。
到了中午了,大家都歇一歇吧。找一个地方架上一堆火,咱们打一个尖再走吧!严福昌说
前面的你们听到了没有,咱们开始吃中午饭了。找点柴禾点火烤干粮吧!唐三丫说
你们在这里点火烤干粮,我和你二嫂子去找水,王素兰说
不用去找呀,刚才我们过来时,我看到左后方有一个小水坑那里就有水。严本成说
不行呀!那水能喝吗?你们要是喝坏了肚子怎么闹?你们拿着铁铣去,在那个水坑一两步远的地方挖一个小坑,等它渗出水来,我们再喝才行呢!严福昌说
这姜还是老的辣呀,你们都听到了没有?学着点吧,还是咱们经验少哟!严本成说
走吧!我拿着大铁铣去挖井,你们在这烤干粮,别忘了给我也烤一份。严本田说
就是你什么都能忘,就是这吃你可忘不了。没有事儿哟,饿不着你,这还有我二嫂子在呢。王国全的媳妇钱五妹说
快去挖井吧,你再说一会我们就别喝水了,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挖出来呢?这都是山半坡啦。严本成说
严本田扛上大铁铣,还把王国全叫上,他是怕自己挖不出来,总之他是长了一个心眼儿。他们俩顺路返回,走了很长的时间,真是都到了山坡的底下了才找到那个小水坑。他们俩在那个小水坑边也就是两三步远的地方,开始挖井,他们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有一铁铣把那么深才见到水。
别再往下挖了弟弟,够用了。王国全说
咱们再挖一铣深吧,让它多出点清凉的水不是更好吗!严本田说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我们到家了估计他们可能都吃完饭啦。王国全说
他们想的果然真的是这样,这大步小量的走到了他们的挑子面前,他们真是这样都已经吃完了。都在那坐着等水喝呢,他们回来,大家都在问,你们找到了水没有?王国全说明了他们挖井的方向,让他们等一会儿再去灌水,让这水得在那井里澄清一会儿。这时王素兰和毛秀玉还有钱五妹拿上几个琉琉瓶子,沿着她们上山的路线返到山角下去灌水。
听说昨天晚上来狼啦,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到呢?王素兰说
我也是没有听到,就是亮天了我才听说的。毛秀玉说
我更是一宿也没有醒,你说也是怪事,在家里我是最有精神的,有一点觉儿就够睡的,现在可好怎么一睡就不醒了。钱五妹说
说话中间她们就到了这水井旁了,看到他们哥俩还真是不惜力气,挖出这么大的一堆土。她们看到井下的水,赞叹不已!这个井里面已经是渗出了半井筒子水啦,那水是瓦清瓦清的。
哎呀!这水可是真清凉呀,咱们先喝个够再灌回去给他们喝,这水还挺好喝呢!王素兰说
是的!这水真是好喝嘢,还有点甜味呢。毛秀玉说
你听毛秀玉说的这话,这井水还有些甜味呢,这分明就是严本田来挖的井呀,它肯定是甜呀!钱五妹说
你竟在胡思乱想,你这个人哟怎么还邪心八道呢?说着她的手也快,亲昵的推了钱五妹一个个子。毛秀玉说
哎哟你们俩就在那耍嘴皮子吧,你们忘了下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快点儿灌水回去。王素兰说
他们俩吃着刚烤出来的干粮,看了看别人,他们都已经是半躺半卧的都在那睡着了。看起来昨天晚上是真的没有睡好,加上这路也是不好走,又累又乏能不睏吗?他们两个吃着吃着也就睡着了。
这妯娌三个人去山下灌水真是不知道是啥时候回来的,把他们都叫醒了,喝上她们灌回来的井水,他们都坐起来喝这又甜又凉的井水,还得抽上一袋烟。严福昌说把老二严本田挑的担子里的东西拿出点来,看着老二的肩膀子都揉搓成那个样子,这个当老爹的也是心疼。老二还是不让往外拿东西,他说就这么着吧,我老爹的车推的东西也是够多的,还有一个小孩子严双妮是一步也不能走,还是这样吧!
严福昌说,我们都喝完水了,咱们还得走啊!下午的路和上午是没有什么二样,还是那三个字“不好走”。下午要是再走二十多里地就走出这密密麻麻的玻璃轰子树趟子啦,就这段路不好走,我们再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走出这个玻璃轰子烂草地就好了,这可能是我们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无论怎么难啃的骨头,我们也要坚决的把它啃下来。咱们还是和上午一样,就那么倒倒流流的走吧,对这个事儿我也是想来,在这个烂草地真是没有什么捷径的方式可走。还是按着的土办法走,两个人扒拉树茅子,两个人挑担子,你们累了就相互的换班。严福昌这样的鼓励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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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空还是和上午一个样,那是湛蓝湛蓝的,一个上午整个天空那是一片云彩也没有。这天好人的心情也好,就连我们头顶上的小鸟也在欢快的歌唱,好像是在为我们送行一样。那树林子里水沟旁的各种野花有火红色的、靠白粉的、浅黄色的、黑紫色的喇叭花也在这烈日下竞相的绽放。还有一些欢快的小蝴蝶、中号的花蝴蝶、大号的花蝴蝶都在竞相的亲吻那些绽放花芯。那个略有点偏西的斜阳照在人的身上,那真是火辣辣的,不用挑担子就是一身的汗,何况他们还挑着那么重的担子。
这也太热了,咱们找一个树荫下凉快凉快一会儿吧!严双双说
你什么都不干还说太热了,你也去扒拉这大树杈子去吧,你准就不再说热了。严宝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