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昌他们昨天晚上就住在海拉苏的大车店里了,那一铺大火炕实质上也就是睡八到十个人,这回在这铺大火炕上整整睡了他们的十二个人。横三竖四的一点也不松快,但是在他们的心里也总是这么想,这也叫出门的勾当,总比我们在杨家店那个大密林里的小窝棚强的多呀,为了明天能忍则忍吧!都吃完了饭,这人们也是鞍马劳顿了一天了,一个一个的都上炕入睡了。这严福昌能去睡吗?他们要是明天走了,他们的路上吃什么?目前在他们兜儿的那点搬家费也不能都买着吃饭呀。他想到这里,他没有去睡觉。他去了大车店的大伙房,去找那个店小二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他往那大伙房的那边一看,那大伙房里的小麻油灯还在亮着,他想这回出来的才是正好,要是再晚一点人家小二就回去了。
这是都吃完饭了,你还没有回家呢?严福昌主动的和那个店小二搭讪
刚收拾完了,这不也要走了。你来一定是有事儿吧,不然你是不来。店小二说
是啊,我是有一点事儿,也就是少占用你一点时间。老弟我这也是不瞒你说,也不怕你笑话,我们是搬家的,到这走不了了。想托你在这几家大户人家当中,找点小活,我们干几天,挣几个盘缠钱才能走。严福昌说
哎呀你等我想一想,他一边绕着脑袋瓜子一边的说,还是真有一户人家,他们的人手不够用,这农忙季节他们让我帮忙找两个人,他们着急蹚地,去大地里放垅缺人,也不知道他们找到没有?我明天给你问一问怎么样?店小二说
那你们有几个人能干活的,是里手吗?有几个男人,有几个妇女?店小二又问
我们有正式能干活的男人就有五个人,还有五个女人也能做些农忙的活。她们都是拔谷草的好手,也能做些家务什么的。你给我们找吧,什么活都行,主要是把嘴给带出来就行了。严福昌说
这样吧老哥,你明天早晨就听我的信,有可能是吃完饭就下地,你们也有一个准备。店小二说
那好,我明天就听你的信了,你把干活的要求,给多少劳金,都说好了。严福昌说
我这办事儿你就放心,这么多年这过往行人,有点啥事儿都是来找我,我是都给他们打发的乐乐呵呵的。店小二笑着说
好的老弟我放心,那我明天就听你的信了。我也回去睡觉了,那你就费心了。严福昌客气的说
没有事儿的,你放心好了。我也回去给你问这个事儿,一会儿要是晚了人家可能就睡了。店小二说
严福昌回到了那大车店,只有那大车店的马灯还在那亮着。他们一个个的都睡的是把他们扛走都不知道,他们把紧靠近炕稍的那个铺位给他留了出来,他到了那个位置没有脱下衣服就是那么和衣而睡了。
这要是说亮天那天就亮了,严福昌也就是刚闭上眼睛,他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彻底的大天实亮了。他直接的起来就直奔那大车店的大伙房去了,他看到那大伙房的烟囱上已经是冒起了白烟,他知道这店小二都来做饭了。
老弟你给我问好了没有(这店小二正在那蹲着灶坑口那烧火),我这是为了这个事儿一宿也没有睡踏实。严福昌说
你的这个事儿我问是问了,你说我是干啥去了,我能不问吗?但是那户人家放垅的事儿是没有了。(严福昌一听就凉快了)不过还有一个好的消息,那就是用妇女去谷子地里薅谷草,会薅谷草的妇女有几个要几个,吃完了早饭就去。一会儿就让她们吃饭,那边人的来领她们去地里薅谷草。人家要的是成手,不是成手不要,十天为一个周期,这一个周期下来给五升小米子。下雨天顺延,住大伙房,管饭不计劳金。一会儿领工的来了还能和她们细说,给她们讲一些规定什么的。还有一个事儿,也不知道你们的男人们能不能干了,那就是东家要盖一个大仓库,起地基和泥插墙。你们的人有这样的吗?要是有一会儿也来人详细的讲一讲条件。店小二说
这样的人我们也有,他们是都能干的了,一会儿吃完了饭就让他们去吧。严福昌急切的说
唉!你怎么这么着急呀?这家不行我再给你们找别的人家吗。别急别急呀!店小二劝着严福昌说
这是他们俩是管顾的说这些事儿了,这店小二忘记了往锅里下米了,他起来就是去拿小米子锅里下米。严福昌也回去洗脸准备吃饭了,他回到了大车店,一看他们也都起来了。严福昌把这些干活的事儿都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是愿意去干这些活计的。
这些活都是咱们在家里常干的活,那码一个地基呀,插一个墙呀,咱们这是不当吃一棵小辣葱。严本德说
那薅草都是咱们这些妇女们常年干的,咱们干这些儿活那是又快又好。毛秀玉自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