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昌他们走出了道拉毛头那个转弯的路段之后,心情也在逐渐的恢复了平静。说是平静但是也不是那么一点思想也没有,他们也是在想着哈日乎和孟根其其格这两口子,他们真是太热情了。他们从道拉毛头一上了路,就不是那种平缓的二阴地了。完全是丘陵地带,大沙包小沙包那是一个连着一个。那条羊肠小道也都是细沙子,他们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地前行。这小独轮车真是更不好走了,严宝胜和他们奶奶一起的往前拉还是有些吃力呢。向远方望去,也不是那种油绿油绿的庄家了,这小路两侧根本就没有长草,有那么点小草都在地皮上也看不出来要长的样子。听哈日乎说往那边走从春天到现在就下了那么一场小雨,还没有下透,那边是相当的旱。这也证实了哈日乎说的这些事情了,真是黄沙滚滚。还没有到一气活的功夫,就感觉到这里的热浪也在扑面而来。这热风也是一阵一阵的刮起那黄沙,打在人们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难受。这丘陵地带,路面上还是挺厚的一层黄沙,还有阵风在刮。他们这几个挑担子的也更是不好走的,这担子总是在左右的摇摆不定。
这路也太难走了,比那边上大梁还要难走多了。地面的黄沙还踩不住,跟走大稀泥也没有什么二样。严本田说
好走不好走的,我们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可能是没有多少里路了,我们也快到了目的地了。严本德说
我看这路也不好走,把咱们的爹爹落下挺远了,我们就在这歇上一会儿,我去接一接他们。严本成说
那就在这里歇着吧,咱们俩去接他们,这沙土地两个人都费劲。严本德说
这黄土刮到我的嘴里,这一说话都是牙碜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呀?毛秀玉说
好地方破地方也没有人留下你,你想在这里待下去,人家还不要你呢!唐三丫说
咱们去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要是跟这一样咱们不是从屎窝里挪到尿窝吗?毛秀玉说
既然我们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BJ好能让你去吗?王素兰说
这可怎么办呀?咱们老爹的这个独轮车走这沙土道上轧的也太沉了,我们俩个推还这么费劲呢。严本德说
这样的路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这回咱们还不如走北线那边了,虽然是绕点弯可能比走这边好走吧!严本成说
咱们歇上一会就走吧,还是得去大黑山去吃饭的,这么大的风沙怎么吃饭呀!严福昌说
这可真是大沙窝子,这都立夏了还刮这么大的风呢。严本德说
大沙窝子还管什么立夏不立夏的,它想什么时候刮就什么时候刮大风。毛秀玉说
这天气也是越来越热了,咱们还是走呀,风大风小的咱们怎么着也得到大黑山去住。严福昌说
他们又在这满天的黄沙中行走了,那天真是叫热,那热浪比我们烧开水的热气还热,脚下踩的黄沙都烫脚。还是这挑担子的走的快,这推车的在这样的沙土子里走,真是比登天还难哟,一步走不了二寸远,那车轱辘压到沙子里很深很深的一道辄。前面的挑担子的在这样难走的沙土子道上也是走的很快,这也没有多大的一会儿功夫,就把这推独轮车的三个人落的挺远。
爷爷咱们这个独轮车能不能换成一副挑子,咱们如果要是挑着担子也不可能落的这么远呀!严宝胜说
现在都到了这啦,我们上哪里去换呀?我们还是坚持着往前走吧,这沙子路面没有多远的。严福昌说
这要是拉到大黑山我可能也拉不动了,别说这车上面还有点东西,还拉着一个小双妮,就是一点东西没有拉一个空车也拉不动了。韩桂花说
咱们这也走不快,前面的人真是越落我们就越远了,他们拐过那个弯儿我们都看不见他们都去哪里了?严宝胜说
还是沿着这条沙土子道走吧,他们也不能走别的道路的。严福昌说
我们可能走了一多半的路程了,这都快到了晌午了,还是歇一会把他们接上来咱们也吃上点东西再走。严本德说
这回是我们俩去接他们,这路是真的不好走。王国全说
他们来到这独轮车跟前,可真是落的很远,可能得有一里多路。他们推起来这个车也不是那么轻松,也是一身的汗水。
咱们怎么着也得儿吃上点东西,抽上一袋烟再走吧,有可能是快到了大黑山了。这路上的沙子也少多了,大沙包也少了。严福昌说
我也看出这样的问题,那大沙包一开始那也太多了,可是现在真的是少了很多。毛秀玉说
你还看到什么?你也快说一说。别人一说你也看到了,别人不说你也没有看到是吧?唐三丫说
咱们这会要多歇上一会儿,我真是累的不行不行的。韩桂花说
我看也是可以的,我们也是累的不行,我们也就是硬咬牙挺着。王素兰说
那你们就多歇上一会儿,我们也抽一会烟咱们再走。严福昌说
又歇了挺长的时间了,我听见这毛秀玉和唐三丫都睡着了,咱们还是走吧,慢鸟先飞晚入林。王素兰说
这几个人顶着这炎炎的夏日,迎着这热浪的小风又都上路了。远望这荒坡野岭都是一片焦黄,除了这黄土包子减少了,别的仍然是刚一出来时的那样,那真是景色一点都没有改变。路边上只有那么星崩的几棵小草还在这火辣辣的阳光下接受着熏烤,它们就在那勉强的活着,那小草的叶子卷的就象一个小圆桶,蔫啦巴基的绺在地面上。有几只百灵鸟在高高的蓝天下,用它那清脆的歌喉在唱着它那好听的歌声。严福昌他们的这辆小独轮车,他们三个人两老一小,把这辆小车给推的是里流歪斜,那才叫东倒西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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