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随时都将要彻底寂灭。
脑海之中，面板之上。
剩余寿元已然仅仅只剩下了短短百日而已。
“怎么还不见来人……”
他心中疑惑，几乎都快要拿不准那些禁区至尊们这一次究竟还会不会上钩了。
按理说虽然他已经老迈，但是体内帝血终究诱人。
为禁区至尊大补之物。
应该不会轻易舍弃才是。
即便能够忍住这般诱惑，此前他多次进入禁区，那般折辱之仇，依照禁区至尊的性格，也不该轻易放下才对。
又五十日，面板之上的剩余寿元再度减半。
“哪里出了纰漏？”
姜凡仔细回想，按理说他这一次布局比前两次更加用心，逼真。
甚至连天心印记都放弃了。
借此它们应该很容易就得出自己无比虚弱的结论才对。
总不能是他将那些禁区至尊想的太聪明了？
又一月。
姜凡的状态从未差到这个地步过。
虽然会有所怀疑，但他却依旧还有耐心。
相较于在各大禁区之间垂钓的那数百年时间，他在宇宙星空之中等待的这十年真的不算什么。
他决定再等等。
终于，在七日之后，姜凡“听”到了虚空之中轻微的脚步声。
即便是在禁区之中垂钓的数百年时光，姜凡也从未虚度。
也观看了许多至尊的经文。
想要结合百家之所长，来不断提升自己对空间大道的感悟。
有时候，不仅仅需要自身的努力钻研，同样也需要吸取其他人的经验。
或许也可以触类旁通。
虽然并未动用寿元灌注，但他本身的悟性便已是天地之间最顶尖的。
参悟经文数百年，又怎会无所得？
此刻虚空之中的那些至尊，虽然已经十分小心，但却终究瞒不过他。
来的数量不少。
姜凡低垂着头，散乱的白发挡住了他苍老的面容，也挡住了那些细纹之间，涌现出的些许笑意。
然而时间流逝，直到姜凡脑海内面板之上，剩余寿元已经变得仅剩下了一天。
那些至尊却似乎依旧没有动手的想法。
“还不出手？”
姜凡不由得心中微叹。
人心不古。
这些至尊们都学精了。
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才能多出一些信任？
它们此刻即便已经来到了宇宙边荒，但却依旧离他远远的站立在虚空内。
并未轻易靠近。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寿元，转化！”
“加一天！”
他从未如此抠搜地说出转化寿元的话语。
那掠夺寿元之上的数字跳了一下，最终没有变化。
似乎也不屑于记录这么一個渺小的数字。
不过姜凡心中知晓，掠夺寿元确实扣除了，只是未曾显示。
很快，远处的一颗星辰又转动了一周。
“寿元，转化，一天……”
姜凡无奈。
相较于前两次，那些禁区至尊确实多出太多耐心了。
虚空之中，有禁忌生灵在用神念交谈。
“太虚怎么回事？”
“眼看着要咽气几回了，怎么又莫名吊住了一口气？”
“不知道啊……或许是回光返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