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站在暾帝身后,并没有多言什么,他不动声色吸取此处无处不在的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中醇厚渊长的清浊二气,不禁使他嘴角微勾,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白光,平台上降落几千的天兵天将,为首的是一身金甲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约三十几许,风姿雍容华贵的美妇。
身旁赫然站着一身白甲的少典有琴,与一袭粉裙的紫芜。
暾帝和兽王赶紧上前走到金甲男子面前,拱手施礼:
“天帝。”
金甲男子也就是天帝淡声道:
“兽王,暾帝久等了,朕已经安排了十万天兵天将护守归墟石林。”
兽王听后,诚恳开口:
“嗨,是本王担心归墟之患,心急来早了,此番修复归墟之事非同小可,要万事俱备才行啊。”
他语气一顿,看向少典有琴,皱眉问道:
“不知玄商神君可有万全的把握?”
天帝底气十足的代为回答:
“兽王不必担心,我儿已练就十重金身,可担负归墟使者之大任,若这次顺利修补成功,这归墟会被彻底地封印禁锢,永世不再异动。”
兽王紧绷的心稍显松弛:
“照这样说来,四界安危就系于神君一人之上。”
暾帝闻言,眼见已是自己女婿少典有琴即将赴死,叹气一声:
“有劳神君了。”
兽王也连忙拱手示意心中敬重。
少典有琴大步走出,拱手回道:
“请诸位放心,有琴深知肩上重任,千余年的修炼,皆是为了今日,定不负众望。”
忽然,紫芜悲戚的喊了一声:
“兄长。”
就在少典有琴转身看过来时,紫芜扶着难掩悲伤心哀之色的天后,缓步走了过来。
天后两只手紧紧抓住少典有琴的手,泣声道:
“十重金身只能保住归墟,保住神族荣光,却不能给你增添生机。”
“你年少时便一力扛起四界安危重任,入关修行,一千五百年方归,为母还没来得及好好疼惜你,却又要看着你跃入归墟,九死一生。”
“为母欠你的实在是太多。”
少典有琴听后,也不由在眼底浮现一抹神伤,道:
“母神,儿臣尽力。”
“有琴命该如此,即便身死归墟,也无怨无悔,只是”
他看向天帝,又把目光转回天后:
“父帝和母神的恩情,孩儿来世再报。”
说完,对两人先后郑重的躬身一拜。
突然,场上冒出一句不适宜的话来:
“恩情?哪来的恩情!”
“起先天帝言玄商神君练就十重金身,能担负归墟使者之大任,可是丝毫没有将要死儿子的哀痛,言语之间尽是意气风发的自豪之感。”
“如若不是见天后这般悲切难耐,孤甚至不由认为玄商神君仅仅只是神君。”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哪个不是心有七窍之辈,如何听不出话中深意。
不就是说天帝只重权柄,薄情寡义,对待自己的儿子,没有半点舔犊之情,俨然只是当做是臣下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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