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要赵公子和赵姑娘多多关照!”沈婉收了协议向二位客气道。
“彼此彼此!”赵公子回礼道。
“沈姑娘,我们这就去你庄子上吧!”赵姑娘兴致勃勃道。
“好!劳驾二位移步随我来,我这庄子倒是离这里不远,几步路便到了!”
片刻三人便来到了沈婉的庄子。小荷母女俩出来迎接。她们是沈婉进京第一天在街上遇到的贫困母女。
当时沈婉对阔别四十年的京城充满好奇四处打量的时候,便发现不远处围了一堆人,她并不爱凑热闹,然而马车经过时,透过窗户她发现里面被包围着的是一对母女。
这母女俩面黄肌瘦,看着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倒。小女孩大概十四五的样子,同她母亲跪在地上,而她们身旁则摆放着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妇人的丈夫。妇人则满脸哀伤跪地不停叩头,嘴里连续念着:“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把我们母女俩收了,我们也好安葬当家的……”
原来是连安葬她丈夫的银钱都没有,恐怕平日里的日子就已十分艰难。
看着繁华的街道与难以果腹的母女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再繁荣的年代还是有穷苦的百姓。她们无依无靠,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自己的身体。
虽然围观的百姓比较多,大家也都很同情母女俩,然而一时也无人出手帮忙。
沈婉叫车夫停下马车,便把母女俩买了,给了她们银两让她们处理好后事,三日后酉时来此处德馨茶馆等她。
这三日内她便租下了金鱼巷的庄子,找到了母女,把她们安顿在了庄子里,平日里便帮她洗衣做饭打扫。
母女俩经过几日的酒足饭饱,虽依然消瘦,但面色已好了许多,对沈婉也是感恩戴德,平日里的活计做的十分贴心周到。
“沈姑娘回来了!”小荷娘热情相迎,她既见过沈婉真容,也知小姐平日里喜欢易容出门。
“正是,周婶儿,这二位是我朋友,准备一些茶水糕点送我书房吧!”
“好的姑娘,一会儿就来!”
小荷母女俩去忙活了,沈婉带着两位直接去了书房。
“二位随意坐!”沈婉客气了一句,便去书房另一头的藏书室取出一幅飞羽的画像。画里飞羽站在银杏树下,树上的银杏叶金灿灿的,几片飘在空中,一片落在了飞羽肩头,地上也是金灿灿的一片,飞羽就英姿挺拔地站在上面冲着人笑。
当时她与飞羽摔倒时便是在这棵银杏树下。沈婉看着画陷入了回忆。
飞羽的画像里大多都有她在身侧,独飞羽一人的仅有两幅,异常珍贵。
屋外还有客人,沈婉收了心神,拿着画卷走出藏书室,笑吟吟地说道:“二位久等了,看看小女说的是真是假?”
两位此时正在打量她这个不大的书房和窗外的院子,此时见沈姑娘出来,赵姑娘便迫不及待接过画卷,在书桌上展开。
“啧啧啧,哥哥,你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子!”
“没想到我与太爷爷竟如此相似,怪不得沈姑娘能一眼将我认出!”
二人看着画卷又是一番感慨:“为何府里居然没有太爷爷的画卷?”赵姑娘疑惑道。
“不知沈姑娘可否忍痛割爱,将这画卷赠与我哥?我们也好拿回家给父母兄弟瞧瞧!”赵姑娘向沈婉恳求道,这时赵公子向她白眼想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