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照进了肮脏的角落,这束光便有了罪。”
“我生来是有罪的,我要让这世间起刀兵!”
太平道人刘常德,和太平道头号战将路文海,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周家洼,进士老爷家的书房里。
刘常德反客为主,问:
“周老爷,不知我家四哥,权守正,何时偷了你家的雪白狮子狗?”
“你说我家人做了贼,你得拿出证据来。”
“证据是什么,证人在哪里?”
“我四哥怎么说的?”
“你周家金口一张,就要定我家的罪名吗?”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刘常德冷冷的扫了在场的众人,嘴角上翘。
“一群渣滓,不足为伍!”
“本来不想跟你争长短,服软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你家人非要这边作死,那边找事,老子今天就给你计较计较!”
周士安一阵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什么好词来:
“这个?那个?”
他本来就是想欺负人而已,他家哪里需要讲理。
“跟我周家讲道理,你配吗?”
“跪下,说个服!”
这才是周家的行事风格,周家浪荡几十年,从来不需要向旁人做任何解释。
周掌柜也哑口无言,他说不出话来,他害怕了,默默的祷告:
“快点,快点,二管家快点带人来呀,伏虎呀!”
见没人说话,刘常德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双手抓了茶盏的盖子,指尖轻轻用力。
“咔吧!“
清脆的声音传来,白瓷盖一分为二,被刘常德随手丢到了茶几之上。
“周掌柜,你们不说话,请我四哥,权守正过来说话吧?”
周士安和周掌柜哑口无言,周家壮仆也目瞪口呆,见过猛人,他们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礼的人。
“太可怕了!”
周士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
“我这瘦弱的脖子,应当能够一下被掰断,我不能活受罪吧!”
刘常德正准备给他们上强度的时候,院里闯进了十好几号人。
周二管家领了十多个壮仆,带着权守正过来了。
机灵鬼报信以后,周二管家就知道事情要坏。
“孤零零的强盗敢上你的家门,摆明了服软求放过。如今局面整这么僵硬,实在是不好收场。”
“因为一只狗,两家人打十天半个月仗吗?”
“这不符合我的利益!”
二管家带了权守正进屋,其他人都在院内守着。
他先给周士安行礼,又给一身道袍的刘常德行礼,说:
“这位是黄龙山刘常德道长吧,久仰久仰!”
周二管家一过来,屋内的气氛瞬间活泛了起来。
刘常德也起身拱手还礼。
权守正穿了一身新衣服,脸上有几条红印子,他确实挨了打。
不过权守正能够行走自如,他的性命没问题,手脚看起来也没毛病。
“还行!”
只要人没有事,刘常德就心中大定。
他与众人客气一番,语气软化了,说:
“周二爷,您看,咱们如今坐这里怎么来的,讲两家之间的理来的。”
“您看,是让谁来说这个前因后果,经过缘由?”
看见自己的人多了,周士安的情绪又稳定了一番,他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了:
“打退饿狼,千万不能丢周家的面子!”
“老子将来乡试会试去一年,备不住蟾宫折桂常驻北直隶,县里是个谁都来摸两把,周家怎么受得了!”
周士安竟然冷笑了一声,说:
“你家人到我家闹事,自然让我家人先说!”
“二管家,你说!”
周二管家砸吧砸吧嘴,他看了看周士安,周士安的表情还是很麻木,看不出来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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