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俘虏本就是跪着的,一名虎贲军士兵将其辫子向前扯去,那俘虏吃痛之下像一头肥鹅一样本能的把脖子向前伸去。
另一名虎贲军士兵手持横刀毫不犹豫的朝下砍去。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俘虏的脑袋便被斩下。
那脑袋像西瓜一样滚落在地,无头尸体还从脖颈处喷出猩红色的血液。
喷了良久,那无头尸体才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扬起一抔尘土。
一旁的俘虏吓得呆若木鸡。
他们没想到朱由榔真的会杀人。
他们还以为朱由榔只是说一说,吓他们的!
没有什么比血淋淋的脑袋更让人心悸,俘虏们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如纸。
“朕再数三下,之后没人说的话就再杀一个。”
朱由榔的声音仍然是那么云淡风轻。
“一...”
这一次喊到一的时候一众俘虏纷纷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
“我有情报...”
“我说我说...”
一时间沉默的俘虏纷纷开口。
果然刀架在脖子上了什么话都肯说了。
“一个一个说,别聒噪!”
亲兵们厉声呵斥道。
“我先说!我先开口的。”
一个身材矮小的俘虏扯着嗓子道。
“让他先说。”
朱由榔点了点头。
“我们是跟着王爷来江西的,我们一共来了三万人,其中有一万本家兵,两万的绿营兵。”
那俘虏拼命的说道生怕被砍了脑袋。
“其中一万人由世子殿下统领来增援宜春,败于陛下之手。剩余两万人驻扎在南昌,由王爷亲自统领...”
那俘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遍。
朱由榔却皱起眉头道:“尚可喜一共只带来了三万人?朕可是听说他控弦甲士足足有十万。”
朱由榔冷哼一声道:“你莫不是在胡说八道诓骗朕呢吧?”
“不敢小人不敢啊!”
见朱由榔不信,那俘虏吓得连连磕头。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必叫五雷轰顶。”
提前磕头如捣蒜,直是磕的额头渗血。
“王爷之所以只带了三万人是不想在此战折损太多的兵力。毕竟王爷藩镇广东,其幅员辽阔又是沿海。若是实力受损肯定难以弹压心怀不轨之辈。”
朱由榔细细想了想,这俘虏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尚可喜这厮确实存了私心,这才没有把精锐都带来江西。
这么看来耿继茂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二人都是老油条了,既不肯公然违抗顺治的命令,又不想被人当枪使,这才会只带了几万人来意思意思。
所以三藩从根本上都是一类人。
只是吴三桂为人更为强硬,直接听封不听调。
尚可喜和耿继茂呢则是阳奉阴违,打心里不把清廷放在眼里。
想清楚了这个,朱由榔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来了。
只要耿继茂和尚可喜不替清廷效死力,这场江西大会战就好打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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