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砺一直都是边和兽人谈话,边竖着耳朵听树洞的情况。
所以在楚星喏脚刚挨地的时候,他就从树下跳了上来,全程照顾她洗漱。
“温辞捕猎还没回来,先吃个果子等等他。”千砺说着已经把果子送到她手里。
家里雄性都是轮着捕猎,睡觉也一样,除非某个雄性特别受雌性喜欢,才能拥有雌性更多的夜。
楚星喏感觉自己要被养废掉,想起刚刚听到的声音,问了一嘴:“有谁在树下吗?”
千砺说:“温辞的族兽找来了,他们知道你逃出来,想见见。”
楚星喏了解地点点头,快速解决手中果子,和千砺去了树下。
景初一看到她,就上前急切地追问:“芝芝呢,你不是和芝芝一起被抓走,你们一直很要好,怎么没一起逃出来?”
千砺挡着景初不让他进一步靠近。
“说话声音注意点,你吓到她了。”
楚星喏理解景初的心情,可话里的责怪就让她有些不悦。
她都是抱着被野兽吃掉的决心往外逃,怎么敢拖累茉芝芝。
要不是大黑蛇发善心,她都不一定能平安回来。
现在给她的感触就像,两个被绑的人质,能逃回那个有罪一样。
越细想心里越不舒服。
棘哩也注意到这一点,在景初话音刚落的一瞬,连忙将他拉开,又对他使了个闭嘴的眼神。
棘哩转头面对楚星喏时,脸上挂着长辈独有的慈爱:“景初这孩子完全是太着急,说话有些不过脑子,有没有被吓到,要是吓到了,棘哩叔帮你出气。”
楚星喏收起心中不悦,对棘哩乖巧的摇摇头,说出他们想听的。
“芝芝姐的吃住都被照顾的很好,并没有发生欺负的事。”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
“就算流浪兽照顾的再好,也比不过部落和伴侣,大家都想回到伴侣身边。”
前后两句都有安慰到景初,他深深的表示歉意:“刚刚我说话声音有些大,对不起,我……”
楚星喏打断他的话,无所谓道:“没事,我都理解。”
棘哩又问了剩下两个雌性的状况,和她逃跑的路线。
楚星喏自然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楚星喏扶着额头往千砺怀里一靠,软软弱弱地说:“头好晕。”
她不想说谎骗棘哩和景初。
可大黑蛇那边,她也不想出卖。
太难为人了。
千砺秒懂她的小心思:“她还生着病,不适合吹风,我先带她回洞里休息。”
风:关我什么事!
棘哩:“……”
景初:“……”
这个晕,就很突然。
楚星喏躲在树洞里装病。
千砺在树下与俩兽周旋。
无论从那个方面出发,棘哩对楚星喏都是喜爱的,尤其还是温辞的伴侣,表示关心是必然。
“她这是生什么病,怎么会突然头晕,用不用我叫巫医过来给她治治。”
关心的同时也在试探,毕竟从刚刚的气色看,楚星喏不像病态。
千砺淡淡开口:“我昨晚就是这么想的,等天亮气温暖些就带她去找巫医治疗一下。”
“队伍肯定是不能回,她要是一露面,肯定会被一群雄性围着七嘴八舌乱问,只会让她病上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