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连九天。
薛慎上午练掌,中午练剑,晚上则以“蛰龙眠”大法入睡。
浮浮沉沉的七团搬血真劲,运炼周身上下,理血行气,抻筋拔骨,滋养五脏六腑,愈发的强横霸道,刚猛无俦。
院中事物,自有王尧、吴奇两人打理的井井有条。薛慎则抽出时间和精力,一心修炼武术,日子倒是过的十分充实。
大符王朝,大统三十年的年关,悄然而至。
赤州城中,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好不热闹。
荒园雄踞赤州南城后,倒是让这个赤州城五大城区之中,最贫苦的一区,多了不少的安定。
当然,荒园势力也不是什么善类。独霸一方后,沟通上下,打点州府大员,编织好了一张利益大网,从而顺利成为了赤州城南区的江湖巨魁。乃至横行无忌,包揽不法事,私设鬼市关卡,强征私税、常例,也无人敢来过问。
目前,南城区一带的铺户商行,每月都要向荒园交“常例钱”(即保护费)。
其中的白额堂,独霸了金楼附近的人市、马市,凡在此间交易奴隶,或是牛羊等牲畜者,都要向堂中纳一笔“头税”(按人口、牲畜的头数缴纳)。凡不从者,都会被处以私刑,活脱脱的一个影子官府。
原来的花间院,虽然也接受了几家小商户的投效和孝敬,提供一些保护,但收入相当有限,在传统的“揾钱”项目上,根本比不上几位资深的头领。
薛慎“接手”之后,倒是看到了自家名下拥有一处不错资产。在城外的西山,他拥有一座小型的煤矿。
西山煤矿,效益一直都很不错,托前身的福,平日抢夺地盘,整理内务,遇见不能折服的敌人,或是犯事的手下,大都扔到了西山煤窑,干苦力。故而那里一直是投入小,产出大的地方,属于花间院最大的财源地。
半个月前,薛慎下达指令,修订西山煤矿原有的规制,从而让矿奴煤工,也有机会休沐获赏,刺激其做事的积极性。又增加了一项“蜂窝煤”的制作和贩售,趁着今年冬季的严寒,倒是一炮打响,狠狠的赚了一笔。
故而,大统三十年的年关,也是花间院众人过的最“肥”的一个年关,一个个的笑从心起。
薛慎见到身边人的一张张笑脸,也微微受到感染,驱散了一些深藏在心底里的孤独和思愁。
……
“薛师,胖头于算是完了!”
书房内,王尧幸灾乐祸说道:“我本以为陈老大收到资料却按兵不动,是顾及情面,不愿对园中元从老人动手。没想到才沉寂了几日,一下子发动清算,就将于元礼的势力连根拔起!若不是白额虎白万圭亲自到金眼堂说情,那胖老头儿,决计是活不了了。”
“赖俊臣那厮也受到了波及,吃了不小的挂落,消停了不少。哼哼,他欠的血帐,迟早有机会全部讨回来。”
吴奇露出几分苦笑,说道:“于元礼倒台,赖俊臣倒霉,固然可喜,但我们的情况也不太妙。没想到陈老大竟将于元礼的大部分家产,南城的瓷器工厂,绸缎铺子,茶叶商行,酒家,当铺等七处产业全都给了花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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