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悄然编织起一桩雅事,传言长孙皇后将于芙蓉园内雅集群英,举办一场诗会盛宴,诚邀长安城中才俊佳人共襄盛举,更添佳话的是,届时天子陛下亦将亲临,与民同欢,共赏风华。
此刻,凌游正悠然坐于秦府之中,与秦琼品茗论道,手中那本原欲赠予秦琼的特种兵训练手册,不经意间被这一城风雨的消息轻轻搁置一旁。
“师父,您方才所言,皇后娘娘欲在芙蓉园设诗会?”凌游的语气中既有讶异,又藏着几分不解。
秦琼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确有其事,此乃今晨陛下于朝堂之上亲口宣布,七日之后,芙蓉园中,诗酒趁年华。更有趣的是,陛下特意提及,让你务必去参加,想来不日便有旨意召你入宫。”
凌游闻言,眉头微蹙,苦笑浮上面颊:“师父,这诗会本是风雅之士的聚会,召我前去,岂非大煞风景?我可是武将,于诗词歌赋并无造诣。”
秦琼闻言,不禁朗声大笑,拍了拍凌游的肩膀,道:“你这小子,休要再装糊涂。你在群芳院为红颜挥毫泼墨之事,陛下早已耳闻,且赞你才情不凡。此番诗会,正是你展露才华,免得日后陛下亲自‘赐教’,那可就不妙了。”
凌游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正当此刻,秦怀玉踏着轻盈的步伐自门外步入,眼见凌游满面愁云,他不由分说地近身宽慰道:“凌大哥,何不请阿耶代为向陛下陈情,言你练武不慎,伤及筋骨,无法赴那芙蓉园诗会之约,免得届时诗兴不发,徒增尴尬。”
秦琼闻言,眉头一竖,斥道:“胡闹!你这小子懂什么!凌游哪里是惧怕诗会,分明是懒散惯了。你倒好,还出这等馊主意,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腹中无墨吗?”一番话,说得秦怀玉面红耳赤。
“阿耶,这么说来,凌大哥竟是会作诗之人?”秦怀玉惊讶之余,满是敬佩。
秦琼微微一笑,略带得意:“你以为呢?这群小子中,唯有凌游文武兼备,你倒好,还来添乱。”
“凌大哥,您这藏龙卧虎的本事,可真让小弟我大开眼界,连我这眼皮子底下都能瞒得滴水不漏啊。”秦怀玉笑着调侃道,言语间透着几分亲昵与钦佩。
凌游轻笑,目光清澈如泉:“怀玉此言差矣,非是我有意隐瞒,实则是你未曾问及。罢了,既然提及,不妨诗会之日,你我兄弟共赴盛举,如何?”
一番笑语后,凌游心满意足地告别秦府,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缓步归家。
刚一进门,张伯便领着一名身着小厮服饰的青年候在一旁,面色恭敬。
“少爷,这人说有要事求见,老奴便擅自带他前来。”张伯低声道,言语间带着几分谨慎。
那小厮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封精致的帖子,声音清亮:“我家长孙公子闻知凌侯爷亦将出席诗会,特遣在下送来此帖,愿与侯爷以诗会友,共赴文道盛宴,一较高下。”
言毕,他话锋一转,语带狡黠:“不料途中不慎走漏了风声,长安城百姓闻讯,皆是雀跃不已,纷纷期盼侯爷大展诗才,此情此景,侯爷怎可轻易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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