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大师抬起头,看到是凌游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凌公爷啊,贫僧有礼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亲切和欢迎。
“大师认识在下?”凌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他虽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名声,却也不至于让这位高僧如此熟悉吧。
了尘大师微微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整个长安怕是没有不认识公爷的人了吧?”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凌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也是,哈哈!对了大师,不知道刚刚那个是何人,在下听着他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在威胁大师?”他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了尘大师轻轻叹了口气:“唉!作孽啊,现在有些寺庙在自己给自己招祸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哀。
凌游听着这话,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大师此言何意?”他问道。
了尘大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公爷有所不知,由于寺院土地不输课税,僧侣免除赋役,所以很多世家和地主便动了心思,与周遭寺庙合作,将土地和佃户挂在寺庙名下,以此来逃避赋税,而刚刚那位卢员外,便是想要与敝寺合作,将他的土地和佃户也挂在本寺下。”
凌游听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些人真是可恶!大师,您不必担心,我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了尘大师微微摇头,“多谢公爷好意,但此乃敝寺之劫,需由敝寺自行化解。公爷身份尊贵,不宜卷入其中。”
凌游皱了皱眉:“大师此言差矣,此事关乎朝廷税收,岂能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大师,还没有说刚刚那人是何人?在下好像听着大师喊他卢员外?”
“是的,那卢员外是五姓七望卢家的分支,在朝中并无多少势力,只不过在地方上有些横行霸道罢了。”了尘大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凌游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大胆,竟敢做出这等欺君之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阿弥陀佛,世间众人皆苦,他们也是为了生存。”了尘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脸上露出慈悲之色。
凌游看着了尘大师,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敬意。
这位高僧看来不仅佛法高深,而且心怀天下,真是难能可贵。
凌游想了想,又说道:“大师慈悲为怀,可若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朝廷的税收将会受到极大影响,此事关乎国家大事,我身为陛下亲封的县公,岂能袖手旁观?”
了尘大师看着凌游那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是真心想要帮忙解决此事。
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依贫僧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卢员外既然是卢家之人,或许可以通过卢家来解决,公爷在朝中威望甚高,若是能出面与卢家沟通一番,或许能有所收获。”
凌游听后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道:“大师怕是把世家想的太简单了,分支都敢如此肆无忌惮,嫡系主脉岂不是会更加变本加厉,如那饿虎扑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