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两个人倒在沙发上,迟暮把脑袋埋在许佳人的颈窝处,心里还想着许佳人之前的那句话,询问:“蛋糕不吃了吗?”
许佳人摇摇脑袋,“不了,想吃点别的。”
说完,就感觉到迟暮放在她后脑勺的掌心用了几分力,随后克制地揉揉,声音柔柔的:“好。”
许佳人嘴角翘起了一点弧度,心里暗爽,继续赖在迟暮身上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她知道迟暮最受不了她这招。
果然,迟暮被她磨得厉害,颈间很痒,几乎要到受不住的地步。
嗔怪地拍拍人,“先去洗澡。”
许佳人得了令,终于不再闹她。
心满意足地从迟暮身上起来,然后俯身又亲亲迟暮的嘴角。
在迟暮即将不耐烦之前迅速跑进浴室,留给迟暮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闹人的小家伙终于进了浴室,迟暮这才有时间松口气。
在沙发上歇了没两秒,迟暮隐约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声音闷闷的。
迟暮突然想到,刚刚太着急了,自己的手机好像还在大衣口袋里没有拿出来。
于是,迟暮撑起还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去门口挂衣服处找到自己的手机。
手机拿到手里的一刹那,心思一动,这么晚了,时满知道她和许佳人在一块,是不会来打扰的,那就只有……
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看到号码还是熟悉的那一串时,迟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接起电话,走到窗边:“喂。”
电话那边静了两秒,欲言又止,随后开口:“最近很忙吗?”
忙着都没有打个电话回来。
迟暮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好在对方似乎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转移话题:“一个人吗?”
“不是。”
“那…是在外面吗?这么晚了。”
迟暮犹豫了两秒,实话道:“在家。”
电话那边的迟景心里咯噔一下,抿着嘴,僵持片刻,就在迟暮以为事情马上就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上去时。
她听见电话那边似乎是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而后是迟景再平常不过的询问:“蛋糕吃了吗?”
迟暮沉吟片刻,撒了个谎:“吃了。”
在通话即将结束的前一秒,迟暮听见手机那边轻轻传来四个字,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迟暮一个人在窗前站了好久,屋里特意没有开灯,隐隐约约能听到许佳人在浴室里的动静。
于是迟暮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其实也并没有孤独之感。
只是迟景刚刚打来的这通电话对她多少有些影响,她想,万家灯火,迟景一个人,她也很孤独吧?
叹了口气,浴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动静了。
等迟暮再有意去听动静的时候,从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响动的声音,迟暮的心落下来。
还是没动,盯着窗外出神。
不一会儿,吹风机响动的声音停下来,接着迟暮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后边停下来。
腰上来了一双手,从后面抱着她,谁都没有说话。
抱了很久,迟暮偏头奖励的亲了亲还算安分的某人。
“洗完了?”
迟暮明知故问,但许佳人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迟暮冲着她笑。
然后许佳人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再洗一次。”
愣了两秒,随后去看迟暮,迟暮还是一副冲着自己笑的模样。
许佳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要重新洗一次呢?
直到许佳人被迟暮拉进浴室,站在淋浴头下被热水打湿身体,许佳人这才明白过来迟暮口中说的再洗一次是什么意思。
浴室里,迟暮很快就软了身体,克制地轻轻咬住自己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越是这样,就越发勾出许佳人心中隐藏的一股欲望,她恶劣又急切地想要看到迟暮因为她而发出抑制不住的声音。
最终还是让许佳人如了愿,她从许佳人身上得到的太多,受不住的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吟。
迟暮抱着许佳人,她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全靠许佳人的支撑。
许佳人正细细地吻着迟暮的脸颊、耳侧,吻到耳垂时,许佳人看见迟暮耳垂上的那颗小痣变得前所未有的红。
心里更加欢喜,对它也格外偏爱。
温软的唇落在耳边是很敏感的,偏偏迟暮现在失了教训人的本领,只能一个劲儿的偏头去躲。
浴室里的温度似乎一直在升高,眼前的雾气也越来越重,就连氧气似乎也供应不足令人难以呼吸。
迟暮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眼尾泛红,头也向后仰着。
紧紧抱着许佳人,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处,身子轻轻抖着。
来不及控诉,就又迎来了新的一轮。
等迟暮迷迷瞪瞪地被许佳人带出浴室躺到柔软的床上时,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以至于等许佳人收拾完残局回到床上的时候,迟暮已经自己睡过去了。
许佳人上了床,靠在迟暮身边,亲昵地碰了碰她的嘴角。
黑暗中,许佳人听见自己开口:“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自己就满意地钻到迟暮怀里,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答复。
迟暮都说了,自己的愿望说给她听,她会帮自己实现的。
想着想着许佳人忍不住偷笑出声来,随后抱着迟暮进入了梦乡。
翌日迟暮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身上竟然未着一物!
而且自己身上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腰上,一动就疼,昨晚零星的记忆涌上来。
迟暮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是纵欲过度呢?
不过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还是许佳人去哪儿了?
卧室里并没有许佳人的身影,而且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她自己揉了揉酸痛的腰,然后找到衣服穿上出去。
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最起码不该是现在。
沙发上坐着的人听到动静,都回头朝她看过来。
迟暮心都死了,只想转身回到卧室藏起来。
还没等她转身,就看见时满坐在她家沙发上笑得张牙舞爪的:“哟!这是谁啊?终于醒了啊!”
“您可真是受累了啊!”
“哈哈哈哈哈——”
时满笑得腰都差点儿直不起来了。
迟暮没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许佳人,就再次进了卧室。
神情冷淡的仿佛尴尬的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