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
随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换来女仆甜甜的笑。
程博涵背着包出门，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根据警方发来的报告，全国的诡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现在处理的事件越多，能中和掉的阴气就会越多，未来诡异复苏的强度也会大大降低。
见过了受害者们的惨状，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变成那样。
所以，以后可有得忙了。
到路口搭一辆公交车，然后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程博涵忍不住思索起永生者俱乐部的事情来。
有关于他们的案子，都给他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他们的试验都不是抓到人之后强制进行的，那该如何确保试验对象的行为会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呢？
像断肢案还能理解为，白衣女把张有德夫妇的性格给分析透了，能够预判事情的走向。
但林恩案呢？
他们怎么能确定林恩会把猫的尸体挖出来吃掉呢？
这可不是精神病人一定会做出来的事情。
要是没吃，那不就白白布局了？
难道是那组织里有人能够预知未来的事？
先知？
思索着思索着，车子开过了好几站，周围也渐渐多出了不少人。
瞧见一个中年大妈站在他前面，眼里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他索性也就站了起来，让了位置。
“谢谢啊。”
大妈立刻眉开眼笑，坐了下来。
“嗯。”
程博涵点了点头，正准备发呆继续思考，那大妈却高兴过了头，主动攀谈了起来：“小伙子今年多少岁了呀？”
“嗯？”
程博涵愣了一下，回答道：“20了。”
“20了还坐公交车啊？”
大妈笑得更厉害了，炫耀道：“我儿子啊，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啊，都已经买小车了。
你们这些新一辈的后生啊，还是得多多吃苦才行。”
“……”
听了她的话，车上的其他人都是一阵无语。
有这么炫耀的吗？
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就算了，人家小伙子还刚刚让座给你，还得贬低一下人？
“哦，是这样的，奶奶。”
程博涵很快就听懂了，说道：“我其实也买了一辆车，不过送给我妈了。
不然她一把年纪还得来挤公交车，遇到有礼貌的兴许能让个座，遇到没礼貌的，她就得站着。
万一一个刹车站不稳，可能就得摔出毛病来了，那多惨啊？
你说是不是，奶奶？”
“你！”
大妈听出了他话里的挤兑之意，当场就想要反驳，但又想不出词儿。
众人瞧了，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看看人家的儿子，多孝顺啊。”
“你儿子赚了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你啊？”
“人家是真的有惦记他妈妈的，你儿子呢？”
……
“我，我乐意，我想要儿子出行方便一点。”
大妈极力辩解，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可是你儿子有他这么孝顺吗？”
旁人有人补了一句，车厢里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你……”
大妈受不了这种言语暴力，在下一站就灰溜溜地跑下了车。
“呵……”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程博涵轻轻地笑了笑。
他现在有钱了，要是有机会的话，他确实可以给母亲买辆车。
到时候一起去海边玩，他在车上开，绑着母亲在地上跑。
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汽车很快到达站点，程博涵走下了车。
一名乘客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