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挑了挑眉毛。
“从你的表情来看,”白鸟任三郎问道。“惠子小姐和你的关系不仅仅是师徒,对吗?一般的老师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毛利西奥看着白鸟任三郎,随后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在交往。我们甚至都准备在下周去南美洲进行一次徒步旅行。”
“哦?”白鸟任三郎翻了一眼他面前的纸质资料。“下星期的话,你们肯定已经买票了吧?”
“没错,”毛利西奥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惠子小姐是一个有条不紊的人,她习惯把一切事情都记录在日记本上——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有被她记在本子上,无论是下周出行的计划还是机票。难道你们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会合吗?”
“我们只商定了会合的时间和地点,”毛利西奥回答道。“我用我的飞行里程数换到了一张机票,而她则计划搭乘另一班飞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我们本来要在智利会合,然后度过一段甜蜜时光的……”
“?”千羽愕然。“这……”
“之前看她屋子里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她有准备出门的样子啊?”格里高利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格里高利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回高圆寺宅,和他们的下人聊一聊。”
……脱掉了白大褂的白大褂驾驶着的轿车上。
“虽然出现了大出血,但凝血能力并没有异常。”格里高利看着手里的文件。“所以那样一个小伤口根本不可能害死她。”
“器材部门显示他们为惠子小姐准备了一个全新的医疗警示手环来替换其他医院的手环,”千羽同样看着一堆文件。“手环上的备注说明她至少对青霉素过敏……不过话说回来,格里高利先生,为什么我们还要回去?你不是说已经得不到太多信息了吗?”
“现场的处理警察们能做,”格里高利回答道。“但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去谈心——找一个和惠子小姐聊得来的人,多半是个年轻帅气还体贴的同龄男孩。如果惠子有什么心里话的话,肯定会给这样一个养眼又暖心的人去谈。”
当车子转过拐角的时候,千羽、格里高利和白大褂的目光同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年轻男子,而这个年轻男子居然正在爬一堵墙!
“我觉得他正在爬的墙好像是……”千羽惊讶道。
“就是高圆寺家的墙,”格里高利示意白大褂踩下刹车。“我们和他聊聊或许能得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