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
裴司遥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她现在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就跟人回去取了。
有了黄金这层光辉的映照,厉清樾看起来越发顺眼了。
“都是邻居,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
只要金银珠宝到位,就是要来十次,裴司遥都愿意。
“只可惜那个的小头头,叫什么万,万……”
“万伯昌!”
“对,就是那个万伯昌,没有抓住,叫人给跑了。”
厉清樾双眸蒙上一层冷意,“苏市就这么大,除非他死了,不然总能找到他。”以及他背后的乔良臣!
他的反击厉清樾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不知乔良臣收到他的大礼时,会是什么心情。
裴司遥一双雷达般的眼睛,将他上下又扫射了一遍。
男人身材颀长,一袭黑衣如墨,衬得他更显出他的挺拔和英俊。
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沉寂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直击人心。
他的鼻梁如同山脊,高耸而坚定,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全感,周身散发出清贵逼人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这番细细看来,裴司遥心惊:此人绝非常人!
厉清樾黑伞微微倾斜,洁白无瑕的雪花,接连落下,模糊了裴司遥的视线。
厉清樾被看的耳根微微发烫,小丫头,还和之前一样不懂得掩饰自己。
被北风吹了一会,裴司遥身体都凉透了,带着元宝上楼,她还是忍不住回想初见厉清樾时的场景。
这男人看她的目光实在太奇怪了,难道她以前和这个男人认识。
可是上一世她鬼迷心窍,只看得见谢如峰一个人,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异性。
这男人到底在哪里见过她,还有他身上的松木香,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过,到底在哪里?
关上六楼的大门,带起的风让她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回头再看元宝,正蹑手蹑脚的跟在她身后。
“元宝。”
“嗷———”
“过来。”
裴司遥弯腰,一把抱住它的大脑袋,鼻子在它大脑袋上一顿猛嗅。
果然,元宝的头上也有松木香。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裴司遥双手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元宝,“说,你今天下楼干什么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元宝夹着尾巴跑客厅跑,它不是,它没有,它什么都没有做。
“你要是拒不交代,别怪我对你窝里那几箱火腿肠下黑手咯。”
元宝嗷得一声赛过一声,一个急刹车,尾巴把电视柜上放的一沓文件扫到地上。
铲屎的,罚它跑步可以,但绝不能动它的火腿肠,那哪里是火腿肠,那是它心灵的慰藉,灵魂的寄托。
“裴——元——宝——你是真欠揍了!”
电视柜上的文件是裴司遥从物业大楼里抱回来的,大多数都是枫丹白露的物业费支出情况。
裴司遥之前也是随手带回来的,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但一直没时间仔细查看。
前两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才把这沓文件从角落里翻出来。
与其放在那边吃灰,不如用来引火。
没想到元宝,一尾巴把文件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