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单独召见了银次郎,对他说道:“银次郎,此次整饬京都治安一事,其重要程度不亚于之前任何一场合战。无比要让京都之人明白,我织田氏的大军与别家的不同。”
银次郎平伏在地,答道:“臣明白,但是既然殿下对臣委以重任,臣也必须要向殿下讨要几样东西。如果没有这些,恐怕臣的任务很难执行到底。”
“什么东西?”织田信长问道。
“首先是名份,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我在织田家不论资历还是职位,都不是很高,所以必须有一个足够权威的职位才可以发号施令。”银次郎说道
“这个简单,我会亲自发布一道命令,任命你为京都侍司执事,直接听命于我一人。”织田信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第二是先斩后奏之权。”银次郎说道:“如果事事都要向殿下您请示,一是殿下您无暇分身,二是别人也会质疑我的权威。”
“有道理。”织田信长从身边小姓手里拿过一柄太刀,丢给银次郎。“这是我的佩刀,你可以用它斩杀任何一个敢于藐视法度之人。”
“第三是不管何人犯法,哪怕是公卿权贵,也一样守法。”银次郎说道:“明国有一句古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甲斐国的武田晴信也的法度之中也有一旦犯法,不论贵贱都要依法处置的内容。”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答道:“准许了,你可以拟定此类法度,我一定会批准的。”
“臣已经准备好了。”银次郎将怀中的一封呈上。
织田信长接过来一看,只有区区几条而已:
第一条:杀人、抢劫、强女干斩首
第二条:偷盗、斗殴杖刑
第三条:刀狩令,除了织田家的武士、足轻之外,任何人不得在大街上佩刀枪兵器,违令者斩首
第四条:宵禁令,戌时(19:00)之后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斩首。
织田信长眉头一皱,问道:“会不会太少了?”
银次郎答道:“法令不在于多少,在于执行。再说法律本身具有滞后性,因此根本不可能预料到所有情况并作出规定。即使细化到生活的每个角落,那也会导致法律本身陷入更为僵化的地步。”
织田信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银次郎要是真的制定出详细到生活方方面面,几百条的法令出来,他也没耐心看。
“准了!”织田信长很痛快的答应了。
“哦,银次郎,我想起来一件事。”织田信长说道:“之前你跟我提过一个名叫可儿吉长的人是吧?”
“殿下您还记得啊!”银次郎觉得有些诧异,怎么织田信长忽然说起这事了。
织田信长说道:“我也最近才知道,稻叶良通麾下有一個武士名叫可儿吉家,他的儿子便是可儿吉长,既然你当初就想要他,那现在我就连带可儿吉家一起划拨给你当与力。”
“舅舅,我就提过一次而已,您就这么放在心上。”银次郎这次是真的有点感动,“银次郎一定为舅舅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说罢,银次郎就是连连叩头。
离开天守之后,银次郎老远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人在门外等候了。
见到银次郎出来,一大一小立刻向银次郎行礼,“可儿吉家携犬子可儿吉长,见过大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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