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鹤川抵达轧钢厂时，恰好遇到了前来上班的院里邻居。
其中一大爷一见到季鹤川，便紧张地询问：“鹤川，柱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季鹤川在停车的同时，随口回答了一句。
“鹤川，你来得真早。吃早饭了吗？
还没吃的话，我这儿有你二大妈做的饭菜，一起过来吃点吧。”
和易中海一起走着的二大爷刘海中，一看到季鹤川，立刻变得格外热情，与几天前的‘孤傲’态度判若两人。
对官迷似的二大爷，季鹤川同样保持微笑道：“不用了，您吃吧，我先去上班了。”
在与邻居们简短地打过招呼后，季鹤川首先回到了监督科，忙碌了一阵子工作。随后，他起身叫上庞小画和张清，三人一同前往保卫处。
保卫处并不与谠唩和厂办位于同一区域，而是独立拥有一栋两层高的大楼，靠近大门的位置。
季鹤川等人刚抵达保卫处，便得到了消息的保卫科科长亲自出来迎接。
在简短的寒暄之后，他们首先前往探视被关押的傻柱。
傻柱所在的拘留室是一个没有窗户、仅有一扇木门的狭窄空间，仅够两人并肩站立。室内仅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甚至连一张凉席都没有。
当季鹤川走进去时，发现傻柱一只手戴着手铐，被挂在床头的铁架上，另一只手则枕在脑后，正呼呼大睡。
室内因为没有阳光照射，显得格外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季鹤川等人一踏入房间，听到声响的傻柱便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试图清醒过来。
然而，还没等傻柱完全起身，陈进身后的一位保卫人员，看到有这么多领导在，可能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便板着脸走上前去，对着床架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一边踹，一边抓住傻柱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提起来，厉声训斥：
“谁让你睡觉的？没看到领导来视察吗？不知道要站起来迎接领导吗！”
“立正，站好喽！”
被提着领子，强行叫醒的傻柱，本想发怒，可在看清是昨日管教他的那名保卫后，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到嘴边的话立马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不敢多说一句，人家让站就站，让蹲就蹲，绝不敢反抗一下。
放在以往傻柱绝对不会这样的。
在傻柱看来他是大丈夫，硬汉子，没有人能逼迫他，谁敢给他来硬的，大不了他就鱼死网破。
可昨天被抓到保卫科，关门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天都塌啦！
三皮带打散英雄气，其实打第一下的时候，傻柱就想求饶认错了，可当时疼的实在张不开嘴，就多挨了两下。
至于冷水澡、挂鸡笼，那更是常规项目，这一套流程下来，傻柱彻底老实了，三十年的处男硬汉生涯，彻底于昨夜终结。
到了后来问答环节，该招不该招的全招了，一律盘托出，二十八页的口供，每一页都写满了马华的名字。
尽管从昨晚到现在，他睡眠不足三个小时，精神疲惫至极，被人粗鲁地唤醒，但傻柱依旧不敢有任何怨言。
看到保卫人员腰间的黄铜扣裤带，傻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
看到傻柱的驴脾气一晚上就被治好，季鹤川暗自笑了笑，走上前看着低头耷脑的傻柱道：
“昨晚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看到是季鹤川，傻柱表情变了变，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聋了啊，领导问话，要报告回答！”
旁边的保卫一吼，傻柱条件反射性的挺了挺腰，大声回道：“报告领导，昨晚住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