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安乡侯遣使所为何事?”刘焉淡淡道。刘焉对这反贼出身、投靠宦官的下属并无好感,此番接见使者,也不过是想看看这徐泽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家府君言,明公新任益州牧,当遣使以表恭顺,遂派我前来以示忠诚。”
刘焉沉默不言,只是冷漠的看着刘宇:“使者既为刘氏,不知出自何宗?”
“舂陵刘氏,罪人之后,不足一提。”
刘焉闻言更加沉默,“回去告诉徐伯润,安分守己,护卫地方,这便是吾对其之期望!”
刘宇拜谢,告退离开。
……
“未曾想这刘益州竟有些气度。”徐泽挥着刘宇传递回来的书信递与陈和。
“不愿多生事端罢了,刘君朗以安抚地方为名请求出镇益州,若将你这逆贼激反,那岂不是会沦为天下笑谈。”
“只要这君朗公能安守蜀中,我便可少去不少麻烦。这天下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军师,我有预感,那一日,已近在眼前。”
“当日大贤良师也有这种感觉。”陈和与徐泽对视了一眼。
“军师说笑了,我可没有大贤良师那敢为天下先的勇气。 ”
“刘项虽不比陈涉首倡,却可覆秦争夺天下,敢为天下先固然可敬,却难成事。主公隐于人后,收敛锋芒,他日成就未必便不如刘项。”
“若让我选,我还是希望能做光武。”徐泽悠悠说道。
“主公所选之路,难于光武何止百倍。”
“光武与世家合流,虽一统天下后有心抑制世家豪强,却终究力不从心,以至于后汉弊病甚于前汉。光武之路,吾不取也。对抗世家豪强之路虽难,涤荡繁尘之后却能得到一个清朗的天下,即便付出再多的艰辛也值得。”
“主公心智坚毅,取最难之路,似乎也没有这么难了。”
“我才智有限,吾之姜太公,全靠你了。”徐泽一个深揖,包含着全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