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多留几天还是少留几天,对于杨大知县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反正自己脑子里就那么点儿东西,也没打算给王琼讲什么货币论、货币战争之类的东西。
对于杨大知县而言,只要能让王琼对货币有个大概的认知,能让他回去之后成功忽悠住老朱,让老朱每天都琢磨着打倭国还有发行货币,杨大知县就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给老朱找点儿乐子添点儿堵,哪怕是共轭牛马,也坚决不能让老朱好过。
毕竟杨大知县本身要操心的破事儿就已经有一大堆。
比如说某些混账东西偷偷摸摸的跑去把陈二族人种的麦苗全部浇死。
杨少峰杨大知县黑着脸,慢慢从刘三十二等一众社长、闾长身前走过。
“你们可真是长能耐了啊。”
杨大知县一边慢慢踱着步子,一边训斥刘三十二等人:“傍晚出动去浇人家的麦苗,还成功把人家的麦苗全都给淹了,你们给本官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拿马车拉水过去的?还是怎么弄的?”
刘三十二嘿嘿讪笑一声,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说道:“瞧大老爷这话说的,小的们一直在宁阳县安心耕种,怎么可能跑去兖州府那边浇人家的麦苗?”
西河村的社长王五七也同样点头哈腰的说道:“大老爷,小的村子里一共就八十个男丁,青壮也就三十个左右,咋可能会有人跑去寻陈二族人的晦气嘛。”
有了刘三十二和王五七带头,其他一众社长、闾长们也纷纷叫起了屈,都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社里、闾里的青壮们正忙着耕种,都是老老实实的良善人家,根本没人去过兖州府。
杨大知县也是被这些个混账东西给气笑了。
“需要证据吗?”
杨少峰冲着刘三十二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问道:“要是兖州府的知府老爷想抓你们,他需要有什么证据吗?只要把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关进大牢里饿上几天,你们谁能撑得过去?一群没脑子的东西,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话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他娘的,一个个的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结果就是一群连坏事儿都干不好的笨蛋,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竟然想到去浇人家的麦苗——本官问你们,光是拉水过去,你们就不嫌累吗?”
鹤山村的社长杨二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不是正好有条河吗,不用拉水。”
随着杨二的话音落下,其他一众社长闾长们顿时怒目而视,杨大知县更是直接走到杨二身边,往杨二身上踹了一脚:“狗入的,你刚刚不还说你们鹤山离着兖州府太远,青壮们又都忙着耕种,这会儿你咋知道陈二族人的土地旁边有条河?”
骂完了杨二,杨少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声道:“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回头让跛五哥去丙闾那边挑几个机灵的,能和徐二妮家攀上亲戚的,然后带着二妮去兖州府击鼓鸣冤,就说陈二的族人当初是怎么欺压二妮,后来陈二又如何想要强行娶嫂为妻,怎么带人来咱们宁阳县打砸抢人。”
对着一众社长闾长们吩咐完,杨少峰又望着跛五说道:“这个事儿,跛五哥你也得多费费心,先提前给徐二妮家里的亲戚交待好该怎么说,别他娘的明明是咱们有理的事儿,却被这些蠢货们说成没理。”
等跛五也跟着躬身应下后,杨大知县才长叹一声,又望着一众社长、闾长们骂道:“都给本官滚,他娘的,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以后谁敢再背着本官干出这种事儿,本官先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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