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是怎么回事?”院内,今日风允得晚了,那些孩童们都安静地在院内等待。
大嫂听闻屋外声音,就想着是风允回来了,于是开门,却见到是一架独轮木车,而车旁站着风允和一位护卫。
护卫的衣服,大嫂可是识得的。
随即慌张地望向风允,生怕风允是出了什么祸事。
“阿嫂,这是典籍宫的护卫,我得了升职,此番是补的月俸,护卫小哥好心,与我送来。”
“哦,补的月俸……升职!”
大嫂可是知晓风允若是做得好,就会升为下士的,难道!
“可是成了……下,下士!”大嫂激动得不行,满意期许地望着风允。
下士啊,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只会在田间地头,缝补洗衣的庶民敢想的。
那护卫紧忙解释:“是礼正士,姒妇。”
姒妇,礼称。
“正,正士?”大嫂瞪住。
风允对其点头道:“因为管理要务的上士离去,我又刚好有功,入了宗伯的眼,随即成了正士。”
今日之事不便多说,宗伯已经下了封口令,护卫与风允都三缄其口,只说是得了正士。
“天啊,正士,那可是大人物了。”
嫂子差点站不稳,风允紧忙扶稳。
“阿母!”
黑犬探头探脑,见到阿母不稳,紧忙也来扶。
看见护卫,他怒声道:“你要作甚!”
早年,就是这样装束的人,将他阿父带走,去从了军,他天生对这样装束的人抵触。
“黑犬,不得无礼!”
“啪!”大嫂一巴掌打在黑犬的背上。
“阿母?”
大嫂不管他,而是对护卫道:“小哥勿怪……”
“不,不妨事,我先将礼正士的月俸推进院内罢。”
“唉,好。”大嫂让路。
在风允和她的帮助下,很快就卸了这车东西。
当看见帛时,大嫂又是心中发颤。
帛,士族之物,寻常庶民见一眼都难,此时却有一匹在她面前。
不敢相信!
望向凑过来看的一群毛童,特别是自家手脚粗黑的大儿。
大嫂三步并作两步,将这几匹布紧忙带入屋内。
“好好瞧瞧,你们若是识了字,有了文,置了业,说不得也能像允夫子一般,得这月俸。”
将贵重东西放好,护卫却是告辞离去。
“典籍宫今日事务繁重,我得先走一步……对了,礼正士,内室事重,钥匙与你一把,另一把在宗伯手下的武正士那。”
“你得日日点卯,申时放班,在宗伯著传期间,都无须你关门。”
准时准点,没有换班之人,此倒是规律。
但……
“晚间由谁置?”风允前去内室,自然要清楚内室之事。
护卫回道:“是那武正士,宗伯晚间都会前往内室看书,即使是前段时间白日不来典籍宫,晚间也会至。”
“想来宗伯是到了文道关卡,所以这般。”
“礼正士若是置业内室,切勿晚留,以免打扰宗伯修行。”
“等宗伯结束修行,作传离去,就不会长待典籍宫,倒是礼正士只需在申时关门即可。”
风允闻言,颔首道:“原是这般,多谢小哥告之。”
“正士过礼,小子先行离去。”
推着小车,护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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