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繁盛人族!
既然目标唯一,那定有高下!
不管是小到便利之物的创造,还是大到治世人族的规则,皆有争论。
其强者,方存于世,被世人使用铭记,其弱者,弃之不用,被世人遗忘。
这就是人族之道。
随着风允之相飞入天地交织的道韵当中。
一道道韵化作先贤之相飞纵而出,欲拦住风允。
好似在说:无用之道,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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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名先贤之相刹那间就被风允的青枝打碎,重新化作道韵,归于天地之间。
这时,风允才看清,这天地之间,有如此多的道。
无边无际,是为人族的智慧所在。
之前,风允得女娲合道之法,从中窥探了一丝天道。
当时风允无法望之,若不是种道之术庇护,加之女娲所赐的青纹,他怕是会被这无边无际的道给同化,消弭无影。
而如今,道就在眼前……
道有层次,为术、法、道。
九为天地之极,术法道各有三等。
“禁制?”
风允之相代表了风允的道,也是风允本人,此时,神感于天。
那被风允一青枝抽毁道韵的先贤之相,让风允看清了道在天地间的模样……禁制。
禁、阻、制、约之物。
如同当初宗伯的礼锁一般,纵横交缠,形成的道韵之物。
其一条禁制,就是一品,此间天地全为一品禁制。
而风允抬头,此间天地之上,还有天地,其天之高,难以望尽。
而即使是一品禁制,也有高低。
“先贤宽谅…”
风允之相持青枝,高飞而前,欲冲破此天地。
此天地中,传来一道苍老之声:“禁制品数是一,但其人族认可又是一,而天之认可还是一,三者合一,却不单单是一……”
一道一品禁制而成的先贤之相出现。
先贤为老者形象,身着兽衣兽裙,发长披,面慈爱,目期许,如同此界的暖息,亲近瞩目,仿佛黑夜唯一的安宁与温暖。
风允微愣,只觉在这位先贤面前,如同稚嫩小儿,依偎在旁。
“先贤是?”
风允行礼,恭敬不敢僭越。
“莫要慌乱,吾见汝道有趣,特来一观……”
说着,老者目光和善,扫视风允时,却是要看穿风允的道。
其口中喃喃:“有趣,有趣,我仿佛看见了我之前的时代,但又多有不同…”
老者在笑。
却不再说风允之道的奥秘。
只说:“任何的道,都需要经历磨砺。”
“道天有规矩,每入一道天,其道天先贤皆可争之,唯有争而胜之,方可站立,而多者认可,方才站稳……此为争道。”
“除此之外,还需通过一位先贤考验,方能去往下一道天,而这位先贤也会赠与他道韵……此为论道。”
“争道好说,论道却需谨慎…”
“……这一次,就让吾来与汝论道一番!”
“轰!”整个道天都升腾一股让人安心的暖流,挡住外界的一切侵扰。
道天中的先贤见老者如此,纷纷行礼退却,将道天交给两人……
老者望向道天之下,百越当中,其目光仿佛穿越了岁月。
“考验就为……国…为何,如何延续?”
“去吧!”
风允的意识从自己的道相中脱离,转瞬回归……
玄门,立!
仿佛方才只过去了一刹,他立玄门的声音还回荡在天穹之间。
可风允之相已经融入了道天一重,百越上空已不可见。
“风君,恭喜啊…”
百越王哈哈笑着,却转而咳嗽起来。
不过今日大喜之庆,百越王极力压制咳嗽,大声道:“百越的巫医传承,整合入玄门,那玄门就是我百越学派,除却巫医外,能达者,亦要观玄门之言,学玄门之妙!”
“诺!”
玄门已定,众人皆应。
风允恍然…
玄门,有一国支撑,也算是闻达于国了。
等百越为大国,就可称之闻达于诸侯。
若是领国有学,就是闻达与列国……
可惜,风允不能留在百越等待,此行之事,也该定下章程。
……
转眼,夜晚至,百越王安排宴席,不过此宴席,不光是百越王没有参与,就是风允也没有入席,其多是大小公在言谈。
“风君!”
百越城典籍宫内,风允暂居于此,此番正在书写陈情表,诉说此行之后,国策如何,百越方能走远。
不过闻声,风允用相印压住兽皮,就抬眸去望。
“黎月来之为何?”
就见黎月手中捧着一叠百越男子的衣物,布料华丽,装饰了不少的银饰兽牙,还有玉石链子。
“风君,这是我为你做的衣物…”
黎月将衣物放在风允身旁,也不管风允收或不收,就引话道:“风君啊,你说我能成为王吗?”
风允还想着怎样回绝百越衣服之事,就听见黎月之言,为之一愣。
“王?”
百越也并非没有女子为王的说法,但,那只是少数,随着与大周相近,女子少政,已经溶于世态。
“是啊,王…阿爸都说我不必男子弱,我怎么不能为王了…”
黎月说着,偷偷瞥向风允。
又道:“到时候风君可得好好辅佐我,我在位的功绩可不能比阿爸差。”
见风允不回应。
黎月紧忙凑上前来,委屈道:“莫非风君不支持我为王?”
风允缓过神来,轻笑一叹。
“王位之事,余并不会干涉王的抉择,不管若是黎月,我是认同的。”
黎月闻声,欣喜笑着,她这才望向风允手边的衣物。
像是心虚。
“风君别误会,这衣物是我用来笼络风君的,没有别的意思,伱可一定要穿啊,黎月还没有见过风君穿百越的衣服呢……”
说着,黎月红了脸,快步跑离,也不去听风允说话。
“……唉。”
风允本欲要说辞别之事,但黎月步伐矫健,比之男子都快上几步。
“罢了,祝愿王女月能心想事成吧。”
将陈情表与相印装入今日百越王赠送风允玉坠的那个木匣当中,随即召来内侍,让其送往王宫。
如此,风允也开始收拾行装。
不多时。
“夫子…”
邹衍赶来,步履匆匆,其身后还跟着蛮娃。
“夫子,听说您用王今日赐您玉坠的木匣,送了东西给王…”
风允点头。
“王赠之玉坠,以木匣装之,允装之相印,以木匣还之……其也是有始有终。”
邹衍抿唇,他早就知晓有这一天,但风允要离之时,还是讷讷难语。
蛮娃嗡声道:“风君,请让蛮娃跟着您吧,您远游在外,不能没有人牵马跟随。”
蛮娃下拜,声音哽咽。
邹衍也是一般,但因为年幼,父亲在侧,他不能随风允而且。
“弟子送别先生。”邹衍叩首,行之大礼。
风允叹气,以文气扶起邹衍。
“衍,你若能得道有学,余就足够欣慰了。”
“嗯…”邹衍带着哭腔,如今他也不过是一位十一岁的小童罢了,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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