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繁复杂的思绪中,赵吉渐渐地睡了过去。
清晨。随着肯德尔城里人家圈养的公鸡打鸣的声音传到城外,赵吉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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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营火早已熄灭,被褥外都是初秋早晨的寒气。赵吉抹了把脸,从被褥中钻了出来。
他的营地离沼泽虽然不远,但一来有火堆的热气,二来这里地面干燥,不会有粘液怪过来。他晚上也就在思考到很晚后睡下了。
毕竟昨晚睡得很晚,而他现在的作息跟本地人一样,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睡眠不够让赵吉有些无精打采的,但是一想到粘液怪的事就让他强自打起精神来。他昨晚毕竟还是杀死了一只粘液怪,他一会儿要赶紧把这只粘液怪带到桌角酒馆去,让酒馆里的人都确认一下他新的战果,至于被粘液怪围猎落荒而逃的事,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收拾好被褥,将它们捆上打包好,背在身后。赵吉两脚踢散了营火燃烧后的余烬,一泡尿浇了上去,防止余烬引燃荒草。虽然这里离沼泽这么近不会烧起来的,但詹姆拉之前教导过赵吉和其他的驭手们扎营的善后处理方法,不管怎么情况,都得这样做的必要性。
把包裹粘液怪的树叶打开,确认了粘液怪尸体的情况后,赵吉再次用驱蛇棍把粘液怪穿过,用树叶包好。拿好戈,至于昨天做的几个火炬,赵吉寻思着放在外面会被野兽鸟雀吃掉里面的脂肪,所以用戈在营火边上土质松软处挖了个小坑,把几个火炬放在里面,再盖上土,这就万物一失了。
返回肯德尔城的城门口,出城的农夫们扛着干活的家伙正聚在城门里面依次出城。
城门外紧挨着有一个赵吉没见过的木制小台子,一位穿着正式的牧手正站在台上,旁边的年轻一些穿着普通的见习牧手则抱着一个装满水的瓦罐。每当一位农夫虔诚的走进牧手前方,牧手会用一只手沾了旁边水罐的水清洒在他面前的农夫头上,并且还会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宣扬着农业之神的伟大和赞美。偶尔遇见一两位认识的农夫,这位牧手还会用沾了水的右手覆盖在农夫的头顶,并口头祝福于农夫。
赵吉看的好笑,就这么随便的仪式,还想让农神保佑祝福,这不是忽悠农夫们嘛。当然了他赵吉可没有胆子真的笑出来,他可不想因为不敬神明被关进监狱。
这时候刚刚日出,正是早晨农夫们出城干活的时候,人们拥挤在城门口向更早的出去,他们的妻子这时候正在自家的厨房内准备着一家人的午餐和饮水。
赵吉靠在一边,边打着哈欠边等着人少一些的时候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