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想为自己辩护的意思吗?”
基尔一边随意的在周围搜查,一边收集之前弹射出去的各个小飞刀。
费涅雅好像等着基尔说这句话呢,她直接开口说道,话语似乎组织了有一阵儿了:“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指控需要证据,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和我的人与山狼巴尼有过无耻的勾结。对,我是认识那个家伙,而且我们之前几年还是情侣,但这份关系早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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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基尔好奇人家的情感故事,因此问了出来。
“那家伙不愿意娶我,甚至嫌弃我跟一些大商队的管事关系亲密。呸,我,我,嗯呼。他自己就不是个好人,还在那时候抹黑我。更不要说前些日子将我的人全部骗过来,说什么另找地方发展,但我的人一个个的都被他们杀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位越说越激动,嗓音沙哑的吐出了她们的凄惨经历:“店里的厨师维斯是最先死的,就因为做的汤有些清淡,那些家伙就给维斯肚子里灌了整整一罐的盐,还特意将他的尸体喂给了森林里的野兽。”
年轻人停下了争吵,基尔则挑了挑眉毛:“这,倒是挺别致的死法。”
“店里的两个年轻侍者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他们活活殴打至死。那时候,我和我的人才知道这里不是什么避难的地方,而是一个魔窟。山狼巴尼,他就那么看着,冷冷的看着我和我的几个姐妹被狂笑的年轻盗匪拖走。”
基尔哼了一声:“你等一下倒是可以质问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太了解他了,他厌烦了,觉得要重新开始,手下和我的人,估计都得重新招募,甚至换个方法去生活。对,作为盗匪的经历,那就是那个家伙的生活,他太喜欢和满意这种摧残他人的事情了。”
基尔吐了一口气:“算了,现在,咱们都上去,我越发好奇你跟那个山狼巴尼要说些什么了。”
“我不怕他,请让我去见他,我要指控,指控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
“走走走,都走。”
基尔挥挥手,找了个绳索将金属小箱子箍紧,抱着带人出去。
又是别扭的爬出山洞,外面一切如常,疯了的名叫威尔的年轻人在地上扭动着,嘴里胡言乱语。而被堵住嘴巴的盗匪头领则痛苦的哼唧着,用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断腿处。
真是惜命啊,可惜这个家伙只在乎自己的性命。
基尔和三个年轻人将携带的东西往空地上一放,随后跟外面两个守卫的年轻人打个招呼,便都围拢在山狼巴尼身边。
几个人都打量着这个家伙,让山狼巴尼有些奇怪,甚至不安。
果然,两个穿着不合身衣物的女性从山洞中爬了出来,看到两人中的其中一位,山狼巴尼大觉不妙。
“巴尼,哦,巴尼,你的腿,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费涅雅虽然狼狈,但还是用手捂着嘴巴故意大声嘲讽起来,话语中的欣喜意味太浓了。
两个女性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她们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不断挪动身体,试图往外小幅移动逃离这里的断腿俘虏。
基尔搓着手,兴奋的将试图挪走的俘虏又拖了回来,随即,他将对方嘴里的东西取下。
“费涅雅?你这个%¥%,刚才我就该动手之前狠心将你宰了!”
一能开口说话,这个盗匪头领就表现出了丰富的攻击性,果然不愧为凶残盗匪团伙的头领。
“哎呀,我的死活,你这个傲慢的家伙还能记在心上?我被你的这些手下折磨的时候,你的脑子里就没了我这个人!维斯!小昂科!小塔尼!芭娃!玛琳!他们都是被你的谎言所欺骗,被你的冷漠所丢弃,被你的那些狗屎一样的手下给折磨去死的!!!”
但盗匪头领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凶狠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获救女性,直接扬起下巴,似乎他才是站的更高的那个:“年轻骑士,你别听她在那里胡说,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那张嘴巴不知道用言语杀死了多少人。”
“呲呲呲,你的店铺叫什么名字来着?‘炙热之吻’?还是‘夺命之吻’?哦,夺命吻是朋友们给你取的绰号对吧?哈哈哈,瞧瞧,让我数数你这张甜美的小嘴要了多少人的命!”
左右挣扎一番,山狼巴尼咧着嘴大声说道:“我记得多年前认识你的时候,两个富裕人家的年轻人就在你的挑拨下双双决斗死去。两个可怜人,不知道他们决斗当日,每日写些狗屁诗歌的对象,正跟我在谷仓阁楼上激烈‘搏斗’呢。”
费涅雅脸色一片铁青,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还是旁边她的姐妹紧紧将她扶住,她才没软倒在地。
“让我想想,在蒙塔山谷城的时候,你想开店,可咱们没钱,是谁钓着一个又一个的有钱人到城外即偏僻又没人的地方,被我一个个割了喉咙。哦,我动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还整天抱怨那些家伙随身的钱袋太过干扁?”
“前几年,你开了旅店,我带出了队伍,哼哼哼哼,啊哈哈哈,是谁打听往来的每一个商队的消息?又是谁在商队的食物里安排虚弱毒药,让那些家伙一个个在跟我的人战斗时,痛苦的拉在裤裆里?说真的,你干脆放剧毒多好,处理尸体时,别提味道多大了。”
“现在,你在一个骑士的跟前想要报复我,哦,刚才在下面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对吧?哈哈,年轻骑士,你没被她也给哄骗了吧?哈哈,小心点哦,毕竟杀人的话,不一定非要用刀子,她的牙齿和舌头比男人手里的家伙可是厉害多了。”
估计是知道自己今日难免一死,所以山狼巴尼也是豁了去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旁边几个年轻难民早就听傻了,但基尔却觉得这两个人合伙的发迹经历,也很有趣。
看到还不知道名字的年轻骑士将头扭过来,哪怕被老相好的话气个半死,费涅雅也使劲呼吸几次,将气息喘匀了,开口解释道。
“骑士大人,这人是个盗匪,首先他的话就不能作为任何的证据,这点对吗?”
基尔当然的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对方继续。
“当然,我必须承认,年轻时的确做过一些为了生存而不得已做的错事。但事情的起因与经过却绝非这个家伙所说的那样邪恶。”
基尔点点头,找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一棵大树树干上。
请开始您的表演吧。
“我必须得承认,我年轻时在家乡的确有朋友为了获得我的爱情而决斗,但这毕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对吧?我并未如这个豺狼所说那样去挑唆他们,而是年轻的少年为了各自的家族尊严与脸面而争风吃醋而已。对象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的。”
随后,费涅雅狠狠的一指地上任命躺着的山狼巴尼:“这个家伙所说的什么‘搏斗’,真实情况不过是他施展暴力强迫了我,这个家伙冒充我的亲戚,将我诓骗到谷仓中,强行占有了我。”
山狼巴尼撇撇嘴,满脸得意的说道:“那是谁之后死也离不开我了?”
基尔在面甲下翻翻白眼。
他注意到了周围的难民青年手下,发现这些单纯的可怜家伙,情绪与倾向就像被大风吹拂的青草,风从左边吹,他们就像右边倒。风从右边吹,他们就像左边倒。
此刻脸色不仅变了又变,身份和立场也是左右横跳。之前还怒视费涅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现在又将手里的刀剑对准山狼巴尼,恨不得将这个人渣剁成肉泥。
摇摇头,基尔示意费涅雅继续。
这位女士也一直盯着山狼巴尼与骑士,此刻继续进行她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