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除祟司的人?”
“他在笑什么?”
“啧,这不是成心给李将军添堵吗?”
骑兵们冷言冷语,对一旁的司卫阴阳怪气。
他们名义上是青山郡的精锐骑兵。
但其实,这支军队姓李。
李守禾的李。
大多数人,都是李守禾亲自招揽。
或者,干脆就是他从自家带来的良家子。
亲兵将领,更是他的亲侄子。
所以他们听从的,也仅有李守禾一人之令。
李守禾用朝廷的军饷,来养自己的人。
也只有同样世族出身之人,敢这般操作。
故而,这些郡守心腹。
才会这么大胆地嘲讽这些司卫。
天还未亮时,他们刚来到长水口。
便看到一伙狼狈不堪的司卫,仓皇至极地奔逃至此处。
拦下一问。
才知道他们是镇守三岔河的人。
如果最后不是张倩梅出面。
加上这些司卫,和他们一样,都是出身天南州的世家大族。
他们早就拿下这些逃兵,推出去砍头!
用他们的性命,为自己功劳簿上添多一笔。
废物玩意。
啪!
就在他们如此洋洋得意的想着时。
一声清脆耳光响起。
身披银色细鱼鳞甲,骑着俊气白马的李将军,好似一块破抹布般倒飞而出。
他滚落在泥地上,翻了好几个圈。
原本威风凛凛的亮甲,瞬间被腥臭淤泥裹住!
草!
骑兵们见状,心中怒骂一声!
方才见李将军举起马鞭,准备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大家都在看好戏。
却未料到。
内气四境的李将军,居然被一巴掌甩到地上!
“放肆!”
“找死!”
“你准备谋反吗?!”
骑兵们纵马向前,出声怒喝!
这竖子居然敢动手?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居然敢打李郡守的亲侄儿的耳光?
而一旁的司卫们,则满脸惊色!
“他是谁?”
“那姓李的是青山郡郡守的亲侄子,他难道没认出来?”
“这下糟糕了!”
啪!
啪!
啪!
又是一阵豆子爆开般的清脆响声。
冲出去的那些精锐骑兵,统统被耳光甩下马。
阵阵炽热内气冲击着他们经脉。
让他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嘶!
司卫们倒吸一口凉气。
为首的二云除祟卫连忙走出来。
他看着叶岁安,紧皱眉头不满道:
“你是谁?还不住手?”
“这位是李郡守的亲侄子,你怎么可以打他!”
叶岁安抬眸看去,淡然说道:
“阻扰除祟司司卫执行任务者,轻者驱逐,重者杀无赦。”
“有问题?”
除祟卫闻言,瞳孔一缩!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叶岁安,问道:
“执行任务?你执行什么任务?”
但很快。
见愈来愈多骑兵面色不善地,将他们围起来。
这除祟卫急忙说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现在去给李将军道个歉!”
“道歉?”
叶岁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旋即收敛目光:
“妖魔冲破三岔河,沿岸屠杀百姓。”
“你们就在这守着?守什么?”
除祟卫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死死盯住叶岁安:
“我们的任务,是守住长水口,以防妖魔袭扰南江县。”
“倒是你,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叶岁安闻言,轻轻笑了出声:
“除祟司之职责,向来都是斩妖除魔,保境安民。”
“而不是给人当看门狗。”
妖魔屠村的画面,一幕幕地在叶岁安脑海中划过。
太阳正高悬于苍穹。
本来以为天明了。
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滚开。”叶岁安的话音冰冷。
“不能走!”李瑞祥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双目通红地怒吼:“他是从长南江上游来的,他现在才回来,一定是三岔河的逃兵!”
“把这个逃兵拿下!”
除祟司的司卫又如何?
他们缉拿逃兵,天经地义!
李瑞祥恨恨地看着叶岁安!
居然敢打自己?
这个贱种!
等进了青山郡的大牢,有他好看!
“那些贱民,死就死了,你又能如何?”
“死得再多,也不能惊扰了江上的贵人!”
他盯着叶岁安,紧紧地握住手中宝剑。
而那除祟卫,则是脸色大变。
原本被叶岁安骂看门狗,他心里便生出一团怒火。
他不断地上下打量叶岁安。
制衣虽然残破。
但看得出是一云除祟卫的衣装。
莫非真是在三岔河活下来的?
不行!
他想到张倩梅的交代。
三岔河那些人,必须全部战死才行!
“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他手搭在刀柄上,神情凶横。
“落水隘。”
叶岁安话音落下,他眸子猛地一缩!
突然暴起,拔刀斩向叶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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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居然敢当逃兵?”
“按司里规矩,逃兵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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