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他是宋铃铛!”有个快嘴的孩子在旁边喊道。
可王村长就像没听见这话似的,抬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他要“讲两句”。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王村长念了长长的一段贺诗,又追忆了一下仙鹤村的往昔,最后才是小小地表扬了一下白铁英姐弟俩。
白铁英笑得都快撑不住了,当她听王村长让她讲两句的时候,自然张口就是那句“乡亲们都吃好喝好啊”,然后就凑到吴三婶那桌去吃饭了。
王村长见她这个样子,摇头笑了笑,也在叔爷的陪同下回餐厅去了。
结果一到餐厅就被比他还长两辈的伍家老太爷给说了,说他脑子缺弦儿是咋的?这么好的饭菜还在外面叨叨起来没完没了,要不是给老白家面子,他们早都动筷子了。
本来请的就是晌午饭,外面这些村民过了晌午就都吃完走了。而餐厅这些位老宝贝们却是醉了睡,醒了吃,一直折腾到二更天了,才被家里派来看了三五趟的晚辈们接了回去。
如果等明天酒醒了问他们,他们都会说:他们也不想的,但没办法,酒太好喝,菜太好吃,炕太好睡了!
八方客的俩厨子做完外面那四个炖菜,在厨房又做了二十道小菜给餐厅里的老爷子们。那也是道道见肉,盘盘鲜香。只要主人舍得油盐,哪有不好吃的菜肴?
叔爷拿出来他泡的药酒,尽管兑了水,还是没多久就醉倒了一炕老头儿。于是这帮各家的“真祖宗”,在老白家的热炕上“醉生梦死”了一天,第二天纷纷要求自家孩子给自己那屋安排个火炕,必须是老白家同款!
仪式感是该有,可是劳心劳力的仪式感白铁英真是再也不想有了。虽然其实也没让她干着啥活儿,外面基本上都是吴三婶,李婶儿和陈大娘她们仨帮着张罗的,里面有叔爷和穆清秋帮着招待,可她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穆清秋的来历自然是被盘问了的,还是被一群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的长辈们一遍遍地追问,于是他也多多少少回答了一些。
一开始王村长还给别人使眼色,拦话头,示意不要问太多。结果后来他也喝高了,满屋就属他和吴爷爷问得刁钻,问得难缠。
穆清秋虽然酒量不行,但一是有神秘身份在,没人灌酒,二是他喝酒忒上脸,他说没喝多都没人信。等老宝贝们都喝嗨了,自然就没人管他了。
一开始他也想不好怎么回答这些长辈的问话,直到白铁英过来偷偷给他把酒换成井水的时候,给他支了一招——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让他醍醐灌顶。
所以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除了老白家乔迁之喜的四道硬菜,最被村民们津津乐道的就是穆清秋的真正身份。没办法,那些跟他一起喝酒的长辈们的意见都不统一,那让他们这些都说不上话的人怎么猜?
……
搬完家,白铁英如约去了八方客帮着周淑琴培训了跑堂的,其实也没啥太大的建树,主要就是带入一些原世的服务理念罢了,但这也让周淑琴觉得耳目一新,对八方客的重新开业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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