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崔家可能会找到你,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多说,只能说以后总不会还让您担心的。所以无论是您希望离开上安,避避风头,还是由我安排您躲藏一阵都可以的。
也不是单冲您,今天不管是谁愿意出来帮我,我都会尽力保证他的安全的。另外如果您有其他的要求也尽可提出,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啊,是啊!”钩子看了看老曾头儿,见他对自己点头,钩子放心多了,也敢说了。
“那啥,我没啥要求,就是吧,我爹那个腿……以前被人打断了,只要天一变、一冷就疼得受不了,我就寻思……正好借着这事儿带他往南走走,那个……盘缠不是太够。”钩子越说声音越小。
往南走的话,少说也得二十两的盘缠,到了之后想安置下来又是不少的钱。虽说白铁英一定会答应,但是不是有点儿贪心了?
“钩子叔,这是百两的银票,您先收好!”白铁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对折着的银票,双手递给了钩子。
“诶嘛,太多了,太多了,我,我,我就要三十两就够了。”钩子边说边摆手,还咬了咬牙,把心里的数加了十两。
“钩子叔,我刚才也说了,让您坐牢这事儿我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这钱也跟那没关系,没有弥补您的意思。
但是您在外人面前维护我,还愿意告诉我事情的原委,这个情我得领,也是您应得的。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站出来的,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钩子一听这话,气息一滞,喃喃道:“好人?我,我吗?”
“当然啦!您愿意证人清白,又怎么能因为你做过错的事情,就把你做得正确的事情都抹除掉呢?”
“我,我,啊呜呜呜……”钩子一个没忍住,捂脸痛哭了起来。
“哎!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要是能走正路,谁愿意在泥沼中挣扎呢?都是为了求生罢了!”老曾头儿跟着叹了口气,一拍钩子的肩膀,缓缓说道。
“哎呀,我说你挺大个老爷们儿,这是好事儿啊,有啥可哭的?铁英还伸着手呢,你快点儿接过去啊!要不,我帮你收着?”陈宝子玩笑道。
“才用不着你呢!”钩子闻言用手抹了把泪水,刚想伸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把白铁英手里的银票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怀里。
“钩子,你还是打开看看吧,这样做才对。”老曾头儿提醒道。
“哎!”钩子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了银票,慢慢打开,自己先看了一眼,没看明白,于是望向了老曾头儿。
“这儿呢!”老曾头儿伸出手指头指着道:“这五个字念‘银壹佰两整’,上面这两个字念‘瑞丰’。也就是说,你只要去叫瑞丰的兑便铺就都可以兑换出来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