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河水！”
廉小珺唰的一下抽回自己的报告单，塞进包包里就要走。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接下来我们来算算我的损失。”
安以昇铁钳似的大手抓在廉小珺纤弱的手腕上，廉小珺整条胳膊都麻了一半。
尤其是那种看都懒得看你一眼，随随便便就能要你小命的强烈气势，让廉小珺双腿一软，顿时，连路都走不了了。
于是，就在罗静震惊的表情中，众目睽睽之下，安以昇拉着廉小珺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直到被塞进了车里，廉小珺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失了唯一一个求助的机会。
“罗姐姐，救救我！”
“来人啊，救命啊！”
此时此刻，无论廉小珺如何拼命的拍打窗户，都无济于事了。
车子发动引擎，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车子内的氛围越发的尴尬诡异。
司机默默的升起了车内的隔板。
安以昇面向着廉小珺的方向，视线幽怨飘忽。
廉小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要瞪回去，又没那个勇气。
整个人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终于，廉小珺深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巴，用眼睛瞄了安以昇一眼，正要开口质问，忽然发现——他只是微微偏着头，看着车窗外！
what？
他不是在看自己！
那刚才自己那么紧张个毛线啊，气愤个毛线啊！
“喂！我要下车！”
“多少钱！”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要不是安以昇的声音声线沉稳，中厚低醇，廉小珺简直就要以为刚刚那一句话只是她耳朵几秒钟的罢工了。
瞪圆了圆圆的眼睛，廉小珺痴痴傻傻的问：“啥？”
安以昇转换了一下交叠在一起的腿的位置，重复道：“包养你，多少钱？”
“你脑袋……”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文件，让廉小珺硬生生把“有病吧”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狐疑的接过文件，廉小珺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许久之后，久的什么时候，车子停在一幢公寓前，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司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五百万！”
廉小珺听到冰凉空气中，自己那没有温度的声音，为自己标了一个价。
手里的纸质文件，被纤细的手指攥出重重的褶皱，甚至上面有大颗的眼泪落在上面。
五百万，她把自己卖给这个男人，赎清自己的原罪，从今以后，她和那些人再没有任何瓜葛！
似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安以昇的脸上并没有见太多表情，只是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记住，做我的情人，在我面前不能有眼泪！”
车门打开，冷风灌了进来。
哪怕全世界都是冰天雪地，也不及廉小珺心里冷的万分之一。
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下了车子，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风，脸上扯开一个她在酒吧里经理教了她一万遍的招牌式笑容，摇曳生姿的跟上安以昇的步伐。
不管什么时候，讨好金主，总是没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