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确实神奇如斯,环顾周围都是大雪飞扬,但偏偏这座山一丝雪都没有。不但没有雪花,站在山脚下仰望东山的刘一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春天气息的存在,仿佛有许多花要盛开一般。虽说在之前那个世界里看到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诗句,但刘一此刻却敢断定眼前的情景与那两句诗里描绘的情景不是同一码事,很是怀疑东山上之所以片雪不存都是那些紫色火焰的缘故。不过,又有一个问题出现:那紫色火焰连同灯盏都被自己收进了丹田世界,时至如今自己已经收服了它,那么东山上的这一切又是由什么造成的呢?
莫非现在真的还在做梦?刘一忽然想到一个他最不想要的答案——如果眼前的一切都真的是在梦境之中,那自己从头至尾都不过是白忙活一场简直是浪费表情,自己新得到的紫色火焰小鹿岂不是黄粱一梦?更别说这场梦实在是过于真实,全程下来简直是累得要命。
满腹纠结的刘一在山脚下思索了一会后便开始沿着山间小道上山,当然也没忘记施展真龙气息护体,一边快速走着一边四处张望。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一心只想着早日见到那位紫气环绕的女子,至于是想以此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呢,还是就是单纯想见见那位女子,刘一自己也无法分清。
事与愿违似乎成了刘一最近的人生主题,经历得多了,他甚至都有些习惯起来。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例外,刘一原本来东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那位女子一面,却不想依旧事与愿违——他绕着山腰的广场一寸一寸地寻找也没有找到前往山顶的石阶,更别说看到那位自己想见的的女子,照理说他早已习惯这种结果,但他今天与往时不同,变得格外的失望起来。
我到底是不是正在做梦?这个问题萦绕在刘一的脑海之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留在山上除了徒增失望外,再也无法获得别的什么了,失望至极的刘一只得无奈地准备下山。但在下山之前,他决定“最后一搏”——全力施展自己的神识寻找上山的石阶与那位紫气环绕看不清五官的脸色苍白女子,但依旧逃不脱事与愿违这个魔咒。这下他更加失望了,要知道他目前的神识已经远远比过去更加强大,但依旧无法发现端倪。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心道自己果然是个无缘之人的刘一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自然没有注意到一抹紫色出现在山巅之上,更加预料不到那抹紫色之中有一双不染世俗凡尘的眼睛正看着他的离去。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快点老实交代,这快十天究竟去哪里了?”太二剔着牙盯着刚刚回到西流城的刘一严词“审问”着,一旁已经行礼打过招呼的易时和阿花也一脸好奇地盯着刘一。
但刘一根本就不想回答太二的问题,一屁股坐到了平时自己坐的那张铺了厚厚凶兽皮毛的大椅子上,手在椅子上到处摩挲着,感觉很整洁也很舒服。他心里明白这当然是阿花的功劳,太二和易时可没有这么细致,即便有这么细致也不会有如此勤快。
易时见刘一不说话,脸色却如平常一般,心里便安定了不少,于是便笑呵呵地说起话来:“太少侠最近不在西流城里,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大大的奇观,城外那河里的冰全部融化成水,而整条河的水如同太少侠送给我们的铁锅盛水烧开了一般,足足沸腾了九天,直到今天才慢慢停止沸腾并开始结冰上冻。除此以外,我们在河边不知捡了多少条大大小小的鱼,将鱼肉用铁锅炖煮后那味道实乃鲜美无比。”
对此等情况的真相,刘一当然心知肚明,但偏偏又不便说出口来,只得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对了,易城主,城外的那条河流有名字吗?”
易时的注意力果然被刘一拐跑,接口回答起来:“一直以来大家各种名字地称呼着,都不曾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如今太少侠既然说起此事,不妨赐个名字,也好叫大家方便称呼。”
太二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瞪圆了,似乎觉得给一条无名的普通河流赐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表情中甚至还有一些埋怨——既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抢先想到给河流赐名,又埋怨着易时不知好歹不请自己赐名而非得让那个臭小子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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