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纤纤放下手中筷子,缓缓说道:
“花锦程,我知道你。我花家年轻一代的第一剑手,服役于中央军第八军团,不知现在官居何职了?”
花锦程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姑姑都已经离开花家几十年了,居然还能如此关注花家年轻一代的剑手情况,于是恭敬地回答道:
“回姑姑的话,锦程目前在中央军第八军团任上尉。而且锦程只是痴长几岁,有弟无缺在,何敢称花家年轻一代第一剑手,姑姑谬赞了!”
这个花锦程还真是谦虚,毕竟花无缺是主房长孙,现在花纤纤如此夸赞他,他却把花无缺搬出来,看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花纤纤点点头,显然对这个侄儿有了新的认识,她开口说道:
“我花家传承两百余年,从西北迁徙至西南,尚武之风,从未断绝,你愿意为姑姑剑舞,我允了。”
花锦程眉头一挑,转头向许晋元问道:
“在下此次归家休整,听闻许家三公子许晋元被誉为年轻一代的第一天骄,不禁见猎心喜,希望能与许公子比试一番,不知可否?”
许晋元眼睛一眯,心中暗自思忖,来了,看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看来花家这次来参加花纤纤的生日宴,是文的武的都给自己准备好了,现在文的不行,就该上武的了。
自己岂能回避?若不让花家正式验证一下,恐怕各家都会认为我许家只会夸夸其谈,是靠吹牛发的家了。
于是他长身而起,沉声道:
“有何不可,既然阁下有心为花阿姨剑舞,小弟自然乐意奉陪。”
花锦程甚是满意,心想到这许家公子竟敢不避战,有些胆识,不过对自己似乎太自信了。
花锦程回到家之后,昨日堂口同在铜鼓坊的飞花堂传来消息,说许晋元竟然闯入李家金石堂,还能全身而退,李家部分人对许晋元赞赏有加,誉为绵州少年第一剑手。
恰巧花无缺又得到消息,知道皇甫明远有意借花纤纤生日,催促许晋元与皇甫雅订婚。
于是花家内部决定安排花锦程陪同花无缺一同前来,一方面为支持花无缺与皇甫雅订婚,为花纤纤的生日礼开出了百万商铺的房契,另一方面让花家这一代第一剑手试试许晋元剑术,看看所谓许家真龙,究竟有何能耐。
这时花纤纤却开口了:
“你们两个皆是绵州的少年俊杰,献剑舞阿姨自然是高兴的,但可不能打出个好歹,否则阿姨可就要生气了。”
花锦程朗声笑到:
“姑姑尽管放心,侄儿虽然在军中效力,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但下手极有分寸,自然不会伤到许家少爷!”
他话说的漂亮,但言下之意却颇为高傲,自以为可以完胜许晋元,才敢说出不会伤及许晋元的话语。
看许晋元要出战,皇甫雅按住他的手一瞬,鼓励道:
“阿元,打不赢也无妨,今天已经足够了。”
今天许晋元的表现可谓是创造了奇迹,让她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实力再无怀疑,绵州尚武,她当然不会让许晋元避战,但妈妈都对花锦程的实力赞誉有加,那许晋元要想得胜,难度很大吧。
不过妈妈终于放弃让自己与花无缺订婚了,这半年来心里最大的石头终于落地,浑身都舒爽起来,阿元打不打的赢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根本不在乎。
许晋元听到雅姐关切的话语,心里一暖,觉得自己重生之后,一切的付出与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今天是上一世雅姐离开自己的关键时刻,自己终于成功地改变了事情的发展轨迹。
他对皇甫雅微微一笑,把最开始对她说的一句话重新说了一遍:
“一切尽在掌握,雅姐,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