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梁王宫里。
梁王正和一般心腹饮酒,大是欢喜,拈着颏下胡须道:“长安传来消息,太子刘荣私自出宫,去了仰月楼。”
“太子去仰月楼?如此荒唐!”韩安国有些不信。
梁王重重颔首,笑得眼睛一眯一眯的道:“千真万确。太子想一睹邀月之貌,却不敢进去,只是到了门口。给周阳碰到,劝走了。太子真是,想妇人,却没有那个胆。呵呵!”
“大王,太子有没有进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到了仰月楼,臣以为此事应当奏知皇上。”公孙诡给周阳折辱之后,在梁王心目中的份量大打折扣,哪会错过如此献媚良机。
羊胜急于献宠:“大王,公孙将军所言极是!这是千古未有的良机呀!”
梁王拈着胡须,微微颔首:“这事,孤不能出面。可是,孤想到一人,由她出面,最为合适。嗯,这还不够,得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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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周阳仍是苦练。到了第五天,终于不用训练,去东门当值。
周阳顶盔贯甲,扛着长戟,在队率赵破奴的率领下,赶去东门。来到东门,赵破奴一声令下,五十人分成两队,站在宫门前,个个站得笔直,长戟拄在地上,目视前方,好象打进土里的木桩似的。
赵破奴个头不小,一脸的鹰相,却没有阴森之感,反倒是阳刚气十足,让人一见就生出好感。他挎着汉剑,手按在剑柄上,走来走去,不时在这个腿上踢踢,在那个腿上踹一脚,大声吆喝:“站直了,站稳了!建章营的训练无处不在,要把当值当作操练场!”
一辆豪奢的马车驶来,窗口挂着一张粉嫩可爱,宛若画中的精致脸蛋,一脸的笑容,远远就嚷了起来:“周阳!周阳!你怎么在这里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娇。阿娇惊喜莫铭,仿佛与周阳数月未见似的。
阿娇认得周阳?赵破奴下巴都砸中脚面!区区一个小兵,能识得高高在上的阿娇,奇事!
这都是周阳严格保密,没有泄露身份的缘故。
周阳上前见礼:“见过翁主!翁主有所不知,我是建章营的兵。”
阿娇很是不满,一张小嘴嘟着:“周阳,你当什么兵哦!去建章营当兵,又苦又累,一个不小心就要受伤,还不如去我家做护卫。到我家来,给我讲故事,我好爱听你讲故事呢!”
建章营是汉军最神圣的存在,哪个兵士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去?而阿娇却是说得一文不值,既让人跌眼镜,要是赵破奴他们戴的有的话。又是让人气愤,如此神圣的地方,她竟然不当一回事。
周阳有些哭笑不得。
“是周阳吗?给我滚进来!”马车里传出一声严厉的喝斥,正是馆陶公主。
周阳诧阳不已,阿娇如玉般的小手捂住小嘴,惊讶不已,冲周阳道:“周阳,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敢走!建章营的兵士听令,周阳敢走一步,立即打断他的腿。”馆陶公主森冷的命令传出来。
赵破奴听得不明所以,这母女俩,一个对周阳极为友好,一个对周阳极是不善,这是唱的哪出?
“敢问长公主,这是何意?”周阳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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