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将士们大口喝马**。大口吃羊肉,欢呼阵阵,大声赞扬匈奴好客,调侃、欢笑声、舒畅的呻吟声响成一片。
伴随着欢声笑语的还有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入眼的是满地的尸体!
卫青吃喝一阵,满足之极,一边吃喝。一边在营地里打量起来。这营地不大,牛羊、马**虽然不少,却不是卫青最感兴趣的东西。
卫青最欢喜的是,这营地里有不少柴禾。柴禾这东西,最是寻常不过了。若是在平时,卫青根本就不会理睬。可是,在眼下,柴禾异常珍贵,比起黄金还要贵重!
要知道,汉军此次出塞,为了减轻行军的负担,根本就没有带柴禾。吃食,要用体温来猥热;喝的,用战马前肿来猥热。
如此做,只能是让吃喝不象冰块那般冰冷,让人能够接受。可是,比起用火烤热的热食,却是天差地远。
若是在宿营的时候,有柴禾,升起一堆火,将士们围着火堆取暖不说,烤炊饼,偎马**,就能吃上热乎乎的热食,那是何等的享受!
这种待遇,在冰天雪地里,最有诱惑力,比起山珍海味还要让人神往。
这柴禾最是珍贵,比起牛羊马**,金贵了百倍都不止,卫青大是欢喜,打量起汉军。
此时的汉军,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羊肉,一边喝马**,一脸的享受之色。瞧他们那满足样儿,比起吃山珍海味还要舒畅。
“匈奴太好了,竟然给我们升起了火!”
“还有热乎乎的羊肉,滚烫的马**!”
“天啊,太享受了,就是给我万两
将士们一边取暖,一边说笑小欢声笑语不断。
温暖,才是冰天雪地里最为需要的东西!
“全部上马!”卫青突然大喝一声。
喝声如雷,远远传了开去。震人耳膜,汉军将士们一脸的愕然。不解的打量着卫青。
“将军。这是为何?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营地,上马做什么?”有兵士不解的问道。
“你们在营地里取暖,舒适异常。”卫青目光如剑,在兵士身上掠过:“可是,大帅和弟兄们,还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受饿”
周阳在将士们心目中具有神圣的地位,是他们敬爱的大帅,一提起周阳,将士们不由得站起身,向战马行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敬爱的周大帅受苦。
“我们是大汉的前锋,就是要为弟兄们准备好营地,要让弟兄们有热乎乎的炊饼吃,有滚烫的马**喝,有温暖的帐幕!”卫青大声话:“你们贪图舒适,不觉得羞愧吗?”
将士们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将军,你别说了,我们知错了!”
“可是。将军,我们在哪里去弄这么多柴禾?”有兵士很是犯难。在冰天雪地里弄柴禾,就是挖地三尺也不见得能得弄到,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这里有匈奴的营地,附近应该还有匈奴的营地。”卫青大声剖析。道:“只要我们找到匈奴的营地,杀了匈奴,夺取他们的营地。弟兄们就有柴禾。就有热乎乎的炊饼,滚烫的马**,温暖的帐幕!”
这主意极好,将士们恍然大悟,齐声高吼起来:“杀光匈奴!杀光匈奴!”手中的环首刀,不住晃动,发出一道道雪亮的刀光,夺人目睛。
“走!”卫青一拍马背,率先冲了出去。
“隆隆!”如雷的蹄声响起,将士们紧跟而出,马蹄踏处冰屑纷飞,一道流畅的水线,向着远处涌去。
默炽
“时嚓!咔嚓!”
地皮在颤抖,冰雪在呻吟。发生阵阵咔嚓声,急剧龟裂,一条条裂缝向着远处延伸。
在裂缝的源头处,一片赤潮正向北方涌去。这片赤潮方圆上百里,汹涌澎湃,波澜壮阔,气势如虹,具有无坚不摧的威势。
正是周阳统率下的汉军主力,朝着龙城进发。
周阳骑在追风驹上,打量着行进中的汉军,人潮马海,何等的震憾人心!
这种震憾力,不是现代大片所能表现得出来的,也不是任何言辞所能表达的,只有置身其间,才能体会,什么叫做震憾!
“呼!”
周阳呼出一口热气,天气太过寒冷,热气刚喷出,瞬间变成了晶莹的冰花花,飘浮在眼前,煞是美丽。
周阳右手一伸,对着冰花花一抓,入手的是晶莹剔透的冰屑望着这美丽的冰屑,周阳不由得摇了摇头,嘀咕一句:“早知道古代很冷,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冷!”
在另一时空,周阳领教过北方的寒冷。可是,现代社会的气候再冷也冷不过古代,到了冬天还比较暖和。
这才进入匈奴境内,还没有深入多远,就如此之冷。若是再深入,不知道还有多冷?
怪不得匈奴总是想着南下。总是念着华夏的土地,别的不说。光是这寒冷就足以促使匈奴不要命的南下。华夏的北方虽然也很冷,可是,比起大漠,却是温暖的天堂,受够了寒冷之苦的匈奴,要是不想着南下,就不在情理中了。
“大帅,这天真是冷!”李广策马而来。一边奔驰,一边不住用手抹鼻翼下的冰屑。这冰屑就是他呼出的热气凝聚而成,鼻翼下厚厚一层,若是不去抹拭,用不了多久,就会塞住鼻孔不定会发生窒息之事。这不是笑话。而是很有可能发生。
周阳一路行来,不知道抹过多少次冰屑。
“岂止是冷,简直就是冷到骨子眼里,我感觉连身上的骨头都是冰凉凉的!”周阳感慨一句:“这还是朝廷做了保暖衣衫。要不然,我的血液都凉了!”
“呵呵!”李广不住点头,大是赞成这话:“我与匈奴打了一辈子,却从来没有在如此冷的天气里深入大漠。以前,只是听说大漠苦寒。大漠的冬季可以冻死人,就从来没有领教过。今日亲身相试,方知传言非虚!”
李广虽是抗击匈奴的名将,与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不过是在边境上紧守城池罢了,深入大漠的事,他没有做过。在冬季深入大漠的事,他更没想过。别说做了。
周阳左右一打量,见将士离他有些距离。压低声音,轻声道:“我原本以为,大漠虽冷,还不至于如此。我估计有错,低估了大漠的苦寒。这才刚进入大漠就这般冷,越往北走,越是冷,龙城会更冷。这样下去,到了龙城,不知道会冻伤多少将士。还能保存几成战力?”
这不能怪周阳,虽然汉人都知道大漠的冬天很冷,却没有几个人亲身领教过,周阳已经是朝最寒冷的方向去估量,仍是估计低了。
这事解决不好,等到汉军赶到龙城的话。会冻伤很多,战力会大幅下降。周阳的眉头紧拧着,忧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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