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该你恨我么,”秦屿虚弱的嘴角挑起一丝笑容,身上的床单裹的并不严实,露出肩膀和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边抽烟边回头对陆风笑,倒有几分性感,
“我恨过,”陆风握紧了抓住秦屿的那只手,这时的秦屿太美,美的像是一尊沒有丝毫瑕疵的雕塑,却脆弱的不知道何时会消散成大海的一片泡沫,
他陆风什么都沒了,他的势力,他的财产,他的两个儿子,他的好兄弟,全都沒有了,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如果连他也失去,陆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趣味,
“我沒有恨过,”秦屿咬着烟蒂,吐出一口烟雾,质量上乘的香艳散发着醉人心脾的香味,放佛每吐一口烟雾都能讲心中的郁结吐出去几分,
“秦屿……”陆风看着秦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秦屿竟然一点也不恨他,是啊,无论他做什么秦屿都是那么忍让,秦屿对他照顾无微不至,秦屿从來不说,但是陆风能感觉到秦屿的爱意,有些话,不说出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只要说出來了,就觉得之前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磁盘在哪么,”陆风看着秦屿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睛看进秦屿的心底,
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秦屿的眉头皱紧又舒展,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你,但是我仍然爱你,”
“切,小气,”陆风像是自嘲一笑,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只要秦屿在他手里,被他牢牢控制,就不可能将磁盘的事情泄露出去,秦屿把磁盘藏在哪里就不重要了,但是秦屿这种咬紧了牙关不说的态度,还是让陆风心里不舒服,
“老大,老大,那边好像有条船,”一个小弟用手遮着阳光,看向远处的海平面,
“船,”陆风有些惊讶,拿起望远镜往远处看着,
果然有一条船越來越近,那船至少能容纳二十人,是双层的汽船,比陆风这个逃难临时用的小汽艇大了不少,陆风的眉头越皱越紧,放下了望远镜,
“加大马力,我们离公海越來越近了,不管那个船是谁的,都不能差错,”
“是,老大,”那个开船的小弟使劲一拉操纵杆,船就像飞鱼一般在水面滑翔着前进,
秦屿还沒等反应过來就向旁边摔倒,陆风手疾眼快一把将秦屿拉到了怀里,还伸手给秦屿裹了裹散开的床单,“出來的太匆忙了,都沒给你带件衣服出來,”
“你能给我条裤衩我就知足了,”秦屿有些无奈看着陆风,浑身就裹着一条床单在这海上漂泊,秦屿真是感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强,再这么飘下去,他神经都会出问題了,
“这倒是好办,”陆风一手揽着秦屿的肩膀保持着两人的身体平衡,一边用脚勾开了船下头的船舱,从里头够出來一个小包,包里都是泳衣,男女大小都有,秦屿看着那些女士的泳衣都有些脸红,不过也可以看出这条船是平时他们用來出海游泳游玩准备的,
“有的穿总比沒有强,”秦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那包东西抱在怀里从一堆三点式比基尼里找一条看起來正常点的泳裤,
皇天不负有心人,秦屿终于翻出來一条男士泳裤,然后在陆风的火热注视下别别扭扭穿上了身,最私密的地方有了东西遮着,多了一层安全感,秦屿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你身材不错,”陆风的手臂搂住了秦屿的窄腰,由衷的感慨,
“那是当然,想当年在警校……”秦屿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
“在警校怎么样,”陆风沒有生气的表情,反而有些好奇的追问,
“都过去了,现在除了你,沒人肯相信我是警察了,”秦屿有些勉强笑笑,带着自嘲的苦涩,除了一个黑道头子,沒人知道他是警察,这个认知让秦屿发自心底的觉得荒谬,
“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这样才公平不是么,”陆风搂着秦屿的腰刚要在秦屿身上抚摸,船身就一阵晃动两人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陆风皱眉不悦看着那个驾船的小弟,抬起眼时却发现那个二层的汽船已经接近他们不到十米,不知道何时追來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一艘船原本也不至于让陆风变色,然而当陆风看那条船甲板上站的人时,陆风的脸上就浮现出刻骨的恨意,低声道,“兄弟们,抄家伙,”
<h3作者有话说</h3
四月一号要来了,哥哥十周年的祭日。我只想说,哥哥,无论你走了多久,还有人记得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永远的任性浪漫又离经叛道的黎耀辉,永远有着风华绝代笑容纨绔的十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