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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江秣陵略有不解。
他母妃只是个寻常妇人，略通些琴棋书画。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中毒了呢？
“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不过。贵妃娘娘病了这么些时日，到底哪里疼哪里痛，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叶南星笑了笑，“你这几日进宫，难道没发现贵妃娘娘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厉害么？”
江秣陵抿抿嘴没出声。
他自然察觉出母妃脸色的异常，但他没有多想。
毕竟这些时日，母妃卧病的事情人尽皆知，他也就当成这个处理了，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寻常的忧思之症，只会引起人失眠多梦，胃口不佳，长期以往，渐渐面色蜡黄，眼底发青。”叶南星低声道，“可根据我方才的观察，贵妃娘娘面色苍白，嘴唇透紫，眼底也没有乌青色，虽然她的脉象里确实有积弱忧思，但却不是主要的情况。”
“我本以为，你那么在乎你的母妃，应该不用我提醒，便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却没想到，竟然连你也没发现么？”
叶南星分明是寻常说说，可在江秣陵听来却是尤为刺耳，仿佛她是在指着他的鼻子进行呵斥一样，而偏偏他也无法反驳。
江秣陵攥紧了拳头：“那，那母妃就没有对外说过么？”
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这该是有多疼啊！
母妃从来都不是个会隐忍疼痛的人，这样的疼痛，她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我哪儿知道？”叶南星翻了个白眼，“这你应该去问你母妃身边伺候的人啊……”
“不过，我看那个紫衣姑娘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
倘若她知道贵妃娘娘有多疼，就绝对不会顺着她的意思，不将那些方子拿出来了。
顿了顿，叶南星又道：“还有，方子的事情，贵妃娘娘那边肯定有留档。她不愿意拿出来，或许，她知道那方子的问题在哪儿？”
“绝无可能。”江秣陵沉声道，“我母妃不懂医理，对太医院的大夫从来都盲目相信，她之所以不拿出来方子……”
江秣陵欲言又止，有些不敢去看叶南星的眼睛。
叶南星先是不解，但随即便琢磨了出来，贵妃娘娘这是不相信她啊！
不过也是，比起那太医院正正经经的大夫，自己这个乡野的赤脚大夫看起来确实太不靠谱了。
“原来是这样啊……”叶南星感慨连连，“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乖乖去一趟太医院吧。”
“贵妃娘娘体内的毒性不算强，但常年积累下去，也不是个小问题。咱们还是尽早的解决比较好。”
江秣陵早就做好了叶南星跟自己大发雷霆，甚至不愿意再相帮的心理准备，却不料叶南星非但没有发火，反而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带了过去，吃惊之余，连忙问道：“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叶南星很是吃惊，“她现在是病人，又有跟自己相熟悉的大夫，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外人呢？我又犯得着跟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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