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撒·孔德不在乎这种细节,他连自家黄牛的情绪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年轻人的?
“我见过好几位画师,有些画师作画时比较安静,但有些画师吧......
“我见过一个绿头发的,画起画来动静比这个大多了,要不是我当时跑得快可能你能早点见到我。”
亚撒·孔德说着默默地站起身,开始思索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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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屋里头动静好像越来越大了,那么为了安全起见,自己是不是要再走远一点?
洗骨工没有这些想法,他只是看着不断发出声响的树屋,自顾自地道:
“比这个动静还大?”
“大得多!天都要被烧了!”
亚撒·孔德说到这里,想要换一个话题。
因为他虽然窥见了那种宏大场面,但他并没有词汇能将那个场景描绘出来。
于是他转向洗骨工,开始说起他年轻时那些经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就是在亚撒·孔德跟洗骨工聊到自己四十岁的壮举时,安静的树屋终于打开了门。
莱恩率先走了出来,他手臂托着画板,上面有许多勾划的痕迹。
虽然相隔着一段距离,但那轮廓无疑是素马长老。
亚撒·孔德眨了眨自己的老眼,他记得这一路上莱恩只背了一个很小的包裹。
这画板哪里来的?
揉了揉额头,亚撒·孔德一边感慨着勾崖寺的神奇,一边笑脸迎了上去。
“您都观察好了吗?”
“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细节方面还需要处理处理,晚上我回去再修改一下。”
莱恩笑着回应。
他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绘画,但在那种地方住久了哪怕是耳濡目染随便学上的几手,放在外面也足以收获‘哇’声一片。
“那就好,那就好......”
亚撒·孔德应和着,这时他看见了后面蹒跚走出来的锐雯。
这个助手跟莱恩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眼眶似乎有些红肿,像是刚刚才哭过。
腿脚也有些不太利索,走起路来有轻微摇晃,好像是耕了一整天田的黄牛。
“你......”
“她没事。”莱恩伸手扶住了锐雯,“她这个人从小就比较感性,见到了逝者总是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真情流露一下,毕竟素马长老的生平就算是在勾崖寺也有许多人熟知。
“这样伟大的一个人忽然离去,对于整个艾欧尼亚都是一种损失。”
亚撒·孔德吸了口气,鼻子有些泛红,似乎是回忆起了素马长老的生平。
良久才叹气道:“谁说不是呢......”
素马长老比他年岁长了十几岁。
在他刚刚青春懵懂的年纪,正好碰见了素马长老的巅峰时期。
可以说他的青春里,有一半的故事都是由素马长老演绎的。
这样一个人的逝去,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跟随着素马长老一起离开的,还有属于他自己的整个青春。
年轻的剔骨工没有那么多感慨,他腼腆着从莱恩身边绕过去,走进了自己熟悉的‘工作室’。
素马长老依旧安详地躺在台面上,仿佛他只不过是在熟睡。
剔骨工熟练地拿起自己的剔骨刀,准备对伤口位置进行处理,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咦’了一声。
“这豁口......”
原本锋利的剔骨刀刃上,不知道何时变得坑坑洼洼。
而随着他的手指轻微用力,那剔骨刀的刀柄竟然像秋日落叶那般直接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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