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白雾在玻璃窗上糊出一层黏糊糊的水汽。
二楼尽头浴室内有水花翻腾的声音，男人的调笑声还有女人惴惴不安的心跳。
龙川彻的家很有意思。
看着是龙川粗制滥造的土房子，但是里面的点缀，树影，包括浴缸上的细碎花岗石都带着一点南法风情。
“太太是不是太害羞了一点？”
龙川彻撑着手臂靠在圆形的浴池边上，热水跑的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武田太太，语气带着一点轻笑。
打赌输了居然要自己服侍他洗澡，武田太太在一旁捏着男生干净的衣服，别着身子脸色有些别扭。
“没…没有的事。”
武田贵子眼神左右游离，她有时候看看头顶凝结出来的水汽，有时候看看浴池边翻涌的水花。
她很少将视线定格在一个地方，那白浊浴水里时不时出现的肌肉线条，水露沿着对方的眉骨缓缓下落。
她都是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女儿都那么大了，还装得跟个纯情小女生一样，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很可爱吧？”
龙川彻嗤笑，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武田太太穿着米白色的针织毛衣，宽松的阔腿裤。
她那妖娆的身材被她隐藏了起来，唯独沾着一点水汽的脸上，耳垂红得像是要滴出血。
“谁装了！”
武田贵子咬着牙怦怦怦的走过来。
“我什么没见过，你磨磨蹭蹭的快点，我一会还要跟小茜上街买礼物呢。”
昨天是冬至，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日本这边对于这个外来节日相当重视。
武田太太每年都会跟自家女儿互换继续，龙川彻倒是从来没有参与过。
武田太太昂着脑袋斜眼向下，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跟她女儿一模一样。
“那你倒是动手啊。”
“动手？什么动手？”
“你洗澡不用搓背么？”
龙川彻眨巴着眼睛看着武田太太，然后发现武田太太耳垂上的血色迅速向着雪白的脖颈以及脸颊上蔓延。
“你是变色龙么你是。”
真的是一眨眼对方就变成了一个烧红得铁块，龙川彻甚至觉得在动漫里可以在对方头顶画出呜呜呜的热气。
“你才变色龙，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武田贵子朝对方啐了一口，她就知道所谓的洗澡没有那么简单。
“伺候老爷洗澡，伺候两个字你不会以为就在旁边看着吧？”
龙川彻趴在浴池边缘向对方努了努嘴。
“快点，你要不愿意我帮你搓也行。”
“你想得美！”
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武田太太眼神游离了一会还是咬牙拿起了旁边的澡巾。
女儿一会就要醒了，龙川彻继续不依不饶会很麻烦。
武田太太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在手上缠好浴巾搓了起来。
皮肤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她的力道不大，有些像是敷衍了事，但是龙川彻还是惬意的呼了口气，将脸搭在手臂上。
从头顶淋下去的池水让龙川彻的头发软软的趴在那里，他将脸搭在浴池边缘有点像是打盹的黑猫。
“看着白净，一肚子坏水。”
武田太太心里嘀咕了一句，摇了摇有些犯困的龙川彻。
“龙川彻，那个编辑为什么给你那么好的待遇。”
女人嗓音娇滴滴的，有些好奇的看着龙川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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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川彻是白纸作家，没有冲击有分量的新人奖出道也就算了，小野太郎给他的几乎是顶格作家待遇。
能在《新潮》上发布作品本身就是一种流量，在武田贵子看来即使对方不给稿费，龙川彻也是撞大运了，没想到一晚过去还给出了不菲的待遇。
“大概是我太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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