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一首词里,结尾的‘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很不错。”
“原来如此。”
金时不解释,金尚都快忘了,自己“作”的那一首《鹧鸪天·西都作》里确实有这一句,以兄长的作品来取名,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名字,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金尚还没说什么,祖母冼桂珍就有意见了。
“用‘慵为名,有点不妥,还不如‘庸字更好。”
这……更加微妙了好吧!
这个时候,金尚也不得不发表意见了。
“小名取贱,或者缺什么补什么,都行,大名还是要寓意吉祥一点。不管是‘慵还是‘庸,都差了点。要不……就叫金风吧,或者金明也行,简单最好。”
“重名多啊,什么‘明、‘成、‘珏以及‘昊之类的,老黄家太多了。不过,金不是大姓,应该要好一点吧。”
金尚的道理还是很正的,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金尚给南大彪的酒吧题的那一首《洗儿》诗,明显就有点另类,“惟愿孩儿愚且鲁”的父母到底是少数,“无灾无难到公卿”更是难以实现的奢望。
似乎将金尚的话听进去了,金时不由得追问道,
“金风就好,有什么说法?”
“这个嘛……”
迟疑了片刻,金尚还是坦然答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鹊桥仙令?”
听到金尚的回答,就连原本不想多说什么的祖母冼桂珍都不由得侧目,
“这个词牌比较冷门,而且变体很多,佳作少,写软绵绵的情诗倒是比较适合。李商隐在《辛未七夕》中曾写道‘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金风其实是指秋风,如今是初夏,不太应景。不过,也无妨,好听好记,写起来也方便。”
“这也太冷门了吧。”
对学识尚算渊博,但对古诗词文艺并不是特别精通的金时来说,李商隐是个著名诗人,但《辛未七夕》还是稍显生僻了点,后人记住的并不多。
好在祖孙两人似乎没提什么大的意见,金风这个名字,也还行。
“就它了,他母亲要是不反对,就叫金风。”
于是,一家人三言两句中,刚出生的小家伙的名字,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接下来几天,梅杏红和小金风在医院住了两天,经检查一切正常,办完手续之后就回家了。
老金在家照顾的同时,还要接待访客,金尚则帮忙照看一下旗下的生意,还要管理自己的产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月底,才稍微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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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度的甲丑组联赛,上半程最后一轮,京城北方联合的比赛安排在三十一号,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