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片刻,金尚建议道:
“下个月,民兴银行代发一款信托,底层资产是房地产融资,收益还可以,安全性应该不会有问题,目前没有刚性兑付的说法,但实际上就是刚兑,明年初,我会掌握一家持牌小券商,发一款理财产品,主要目的是为我的非公开股权投资提供渠道,另外,有合适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我会通知你,看情况买一点,应该还行。”
“好!”
“其实,还有一些非常规手段,我不怎么想用。真要下手,也会撇清关系。”
次级债的玩法,还是挺多的,基于房地产这个确定营利的项目,可以变出各种花样,前世金尚也见识过国内外数种套路,在一九九六年底的当下,还没有任何相关规定管控。
万一需要急用钱,金尚打算安排“工具人”代为处理。
当前的“共有产权”以及“小产权”并非主流,也没有得到认可,但它们可以通过一系列金融手段炒作,甚至住宅商品房和商业地产都能通过份额拆分的方式售卖。
收益暂且不提,至少能短期内将房价炒高,并吸纳更多“炒房团”的资金为己用。
不是金尚不想做,有“金手指”的穿越者,在公开资本市场,几乎能予取予求,可问题是,在一个容量和流动性有限的市场里,短期内赚多少钱,就意味着有人亏多少钱。
想要以资本市场为根基,就必须找到一个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对手盘”,割散户就相当于薄利多销,十分依赖市场情绪和热度,熊市基本没啥油水,牛市也不见得能赚太多。
当沦落到“存量博弈”的阶段,想要赚钱,就势必要陷入“割公募”的窘境。
韭菜就那么多,谁多吃,谁少吃,已经不是金融或者炒股技术的问题了,而是市场之外的因素主导的。
为什么金尚能在资本市场赚大钱,却没想过以此为根基,原因就在于此,想要掀起风浪,大赚特赚,就得确定,自己想要赚谁的钱,我赚了,会不会动了别人的蛋糕,引发更多的问题。
真以为平时人模狗样,就都是谦谦君子了?
逼急了,也会拔网线的。
赚小钱,没问题,赚大钱,罩不住,要是黄正廓还能活个三四十年,或者祖父黄修旻还在,且能维持住家声,说不得能试试。
当然,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大伙玩到中午,一起去附近的参观吃了顿饭,戴义琴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南宪杰下午还有补习课,也匆匆告辞。
剩下的几人,去洗了个桑拿,消除浑身的疲惫,然后去公园绿道骑行,到了湖中心的植物园赏花,木芙蓉,兰花,菊花,美人樱,月季,西洋杜鹃,文心兰等正是繁花期,园丁们照顾得不错,大家三三两两赏玩,走入花丛中。
李萱落后两步,看了下前方兴致勃勃的梅逢春、方桦和李蓉兴致勃勃地闲聊,殷牧野略有点局促,没有滑冰场的潇洒。
“戴义琴找你有什么急事?”
金尚含蓄地答道:
“就是来联络一下感情,顺便问问我需不需要帮忙,说了很多,也就那么几句是关键。”
“那个人……还怪好的咧。”
“越走到高处,四周都是好人,但真心朋友越少。他也是将我当铁杆同伴了吧,钱不钱的,已经够用了,一个亿和十个亿,对他有什么区别?只要将闲钱交到我手里,其实就是帮了大忙。”
给它百分之五的利息,就自然有把握赚更多,息差值得自己出手,如果不是,那可能融资方压根就没想过要还钱。
“经济上行期,干什么都赚钱,普通人找不到投资机会,我怎么会缺少?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我也是……来者不拒啊!”
“不是说悠着点吗?”
“事业要悠着点,送上门来的赚钱生意,不能错过。实业制造,互联网,文化产业需要好好沉淀一下,赚快钱……只要不耽误正事,无妨的。”
“炒股?”
闻言的金尚撇了撇嘴道:
“整个大盘才那么点流动性,总不能全给我赚了吧!债券,外汇和期货市场才容得下我的翻江倒海。”
“你还真想当‘垃圾债大王啊!”
市场上有大量的劣后级债券,或者评级降低,有兑付风险,折价很大的债券,很少有人判断得出到底会不会暴雷。
别人不行,金尚可以,有“金手指”的穿越者,就是这么自信。
只不过,也不能玩得太大,真要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形成扰动,那就不美了。
和金尚过去的个人资产处置方式差不多,在一堆“臭鱼烂虾”里找真金白银,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可只要“蒙”对了,收益也很可观。
“我听说,今夕支付打算介入票据贴现业务,资质不好拿吧?”
“老黄办妥了!那么大的现金流,就这么沉淀在公司账上,多亏啊,不搞点金融业务,岂不是暴殄天物?还有民兴银行这么个后盾,许多业务都不愁了。”
有一家银行兜底,实在是太方便了。
金融市场,是极为明显的有多少能力,多高地位,就赚什么钱的行业,将它当做未来根基是不行,但不妨碍将其作为变现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