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也知道这些所谓“文人”的德性,她虽然之前在政府里面拿笔杆子,但是对于这些天天抱政府大腿的红色文学家也是不屑一顾的。
“就算他是真的针对庄言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庄言的书到底怎么样,真的是一如清水,毫无余味?”何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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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事实是暗藏汹涌,意味绵长。”
“呵,你的评价倒挺高的。看来是这个铁心不识货了?”
段奇瑞却笑道:“同一本书,每个人看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原本他认为这本书不好,只说自己不喜欢即可,或者大可不必要说出来。即便是要说出来,也不应该这么遮遮掩掩。即便遮遮掩掩,也该谦逊有礼。他可倒好,这么撂下一句话来,居心叵测。”
何音点头,“确实是有些居心叵测,那庄言没有做出回应?”
段奇瑞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大概庄言也觉得他是跳梁小丑,不予理会吧。”
“既然人家都不予理会,咱们也别操这个心了。你别急着说,你就不说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上次你为庄言骂人的事情我还记得。”何音说道。
“小何你先别急,听我跟你说说。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纯属我自己痛快,但是这次不同。我是真的看了这本书非常有感触,才想着出面说几句。我也不骂人,既然别人不喜欢可以说出自己的看法,那我作为一个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又为什么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段奇瑞说道。
何音奇怪地看了段奇瑞一眼,说道:“我有些好奇了,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段奇瑞吸了口气,端起杯子想要喝水,可是发现杯子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何音看到要去给他重新倒,却被他摆手阻止,“别忙了,你先坐下听我给你说。我确实是被这本书触碰到了,你还记得我们连的那个老李么?”
“记得,最老的那个。”
段奇瑞笑道:“嗯,老李是年纪最大的,我到连里面当连长的时候,他就已经四十三岁了,当了十几年兵没有升官,一直是个大头兵。我虽然是连长,却是个娃娃兵,那时候才十八岁都不到。也是亏了老李这些老大哥,不然就凭我自己,连队早就散了。”
说起从前的事情,段奇瑞眼里满是回忆的色彩,何音也被他的话带到了过去,开始回忆起来。
“老李年纪最大,也是最忠实的。他没结过婚,更没有孩子,那时候咱们每次领了军饷之后,大家基本上都寄回去给了父母,自己只留下一点。有时候吃的用的不够数了,都是老李接济的。”
段奇瑞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眼神里面都是温情,可是说着说着,忽然眼神就变了。
“那场仗是在砀山打的,我们团接到命令必须当天攻下附近的一个敌人据点。本来得到的消息是那个据点只有三十人到四十人把手,只有步枪,没有重火力。可是等到真的打起来才知道,人tmd都藏在了里面,枪声一响,呼啦啦出来一大堆,重机枪,迫击炮,等于一个加强营。”
“碰到这种情况,团长只能叫大家撤。我们连队被任命拖在后面殿后掩护大部队撤退,我知道那是送命的任务,但是我接下任务二话没说。这种任务总要有人做,我们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就不是?”
这个故事何音听过很多次,但是她始终没有插口,由着段奇瑞一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