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元似乎来过不少次,对段奇瑞的家已经非常熟悉,一进门就一马当先往客厅小会谈区跑。
段夫人在厨房忙,听到外面动静,也就是伸出头冲李伯元打了个招呼,又跑回厨房忙去了。
庄言走在后面,心道走在他前面这两位都是不拘小节的人物,李伯元不把自己当外人,而段奇瑞也同样不以为忤。
三人重新落座,李伯元迫不及待地问庄言:“外界传言说你是刘铁生的学生,这事是真是假?”
庄言眉毛一挑,看向旁边的段奇瑞。李伯元知道庄言的意思,又笑着说:“我问过这老憨,他偏偏不跟我说,非要我去问刘铁生。刘铁生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找不到他,今天碰到你,自然要问个究竟。”
按说刘鹗比李伯元要大上一轮,算是李伯元的前辈,他在称呼的时候,理应敬称,可是他却如此随意,看来李伯元跟刘鹗也是相当熟稔。
这也难怪,两人都是江稣人,老家离得不远,彼此熟悉也是正常。
庄言回答说:“这事只不过是坊间捕风捉影而已,我与刘先生只不过是忘年之交,并非师徒关系。”
得到这个答案,李伯元哈哈笑道:“我也说刘鹗这老头没这福气,果然让我说中。我还道,他有学生,为何要与我藏着掖着,就凭他那性子,若是有你这样出色的学生,早就与我耀武扬威了。”
李伯元说得有趣,庄言也笑了起来,“若真是有刘先生这样的老师,也是我的福气。”
“不管怎么样,你不是他的学生,那就好,这样我就不必去见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李伯元撇嘴说道。
被冷落在旁的段奇瑞这是插嘴道:“你也不用得意,你只需好好想想为什么人家要说庄言是老刘的学生,却不说是你李伯元的学生?”
“那还不是因为庄言之前有公开提过刘铁生?”李伯元说。
段奇瑞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他们之所以认为庄言是老刘的学生,而不说是你的学生,实乃是老刘更像个老师,而你却不像。”
“好你个老憨,我怎么不像个老师了?”李伯元跳脚道。
“就凭你现在暴跳的样子。”段奇瑞呵呵笑道:“再者说了,人家燕京的大学和金陵的大学三顾茅庐去你家请你去授课,却全都给你打发走了,你既没有一颗当老师的心,又何必认为自己像个老师?”
李伯元不服气道:“那刘铁生不是也没有去授课,我与他五十步与百步,又为何说我不如他像个老师?”
“老刘没去当老师,却周游各地,济世扶贫。上次他回来还说了,他在云贵地区的一个小学做了一个多月的代课老师,教小学生认字,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更像是老师。”段奇瑞说道。
这下李伯元没话说了,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他,还有,他上次回来竟然也不去找我,真真是气死人了。”
段奇瑞笑道:“他不去找你能怪他么,是你自己跑到尚海没时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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