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木盾能挡住对方弩箭的攒射,所有高丽人都松了口气,趁着防卫军弓弩手上弦的时候,两个高丽军阵开始向前迫近。
防卫军的弓弩手上好了弦,再次举起弩瞄准前方,这时,高丽军阵后面的弓箭手也同时举起了手里的硬木弓。
防卫军的神臂弩是平射,高丽军的硬木弓是抛射,两方几乎同时开火,箭雨在空中交错而过,分别扎进对方的阵型。
此时双方相距已经不足五十米,高丽军的木盾有些比较薄的地方被弩箭射穿,伤到了后面的盾牌手。
而高丽军的硬木弓也确实对防卫军造成了一些损伤,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些蹲在地上的长枪兵被从天而降的木箭射中,顺势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随着大队长一声令下,盾牌手和长枪兵站起身,做好与敌接火的准备。
一名长枪兵踢了踢还在地上哀嚎的同伴小声说道:“别他妈嚎了,快闭嘴,该装死了。”
受伤的长枪兵忍着疼把身上的木箭拔下来夹在咯吱窝里,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装死。
刚才那波箭雨射中了十几名长枪兵和一名弓弩手,等盾阵向前推进后,除了四五个受伤有些重的被人抬到后面救治,其余的全都躺在地上装死。
两方的盾阵很快就抵在一起,与高丽人的盾阵不同的是,防卫军的盾阵两翼都有包抄的刀兵,不过此刻他们没接到命令,一直躲在盾阵后面待命。
高丽军的镇守使面色有些涨红,刚才的远程对射自己一方居然没吃亏,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防卫军的弩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胁,没想到居然连木盾都射不穿,而且射程也没比硬木弓远多少,立刻放下心来。
防卫军的长枪盾阵自从创立以来,第一次在战斗中显得有些攻击力不足。
因为对面也架着盾,所以长枪兵很难把枪刺出去,同样,对面的长枪兵也拿防卫军没什么办法。
这支防卫军大队的队长叫吴大海,以前是民兵团的一名小队长,跟着夏至从下马台之战一路打到现在,是强子手下最能打的一名大队长。
他看着眼前僵持不下的局面,惋惜地咂咂嘴,现在要是能把两翼的刀兵派出去,摆出绕后攻击的姿态,就能把高丽军的盾阵拉扯开。
只要对方两翼的盾牌手被调往后阵,己方的弓弩手就能获得射击视野,到时候抵近射击,只需一轮攒射就能把对方的方阵截断。
可是没办法,这场仗夏团长亲自给自己下的命令,不许打胜,只许打平,不然自己就得回去掏厕所。
想到这里,他挠挠头,心里嘀咕道:“不是说有援兵嘛,赶紧来吧,这么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一会儿都他妈贴出感情来了。”
正想着,身边的传令兵连声说道:“队长队长,来了,好像是二大队的人,从北边过来的。”
与此同时,高丽军的镇守使也发现了那支正打算包抄自己后路的防卫军。
“该死的狗杂种,这是仗着离他们的大营近,欺负我们没有后援吗!”
他大声骂道:“全军交替脱离战斗,弓箭手掩护,我们撤回去!等我们的大部队来,一定要把这些狗杂种全部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