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螭回过神的时候,身侧围了不少人,他们全都带着打量的目光,将雩螭围在了中间。
雩螭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这些人全都是魔族。
他缓了缓神,慢慢站起身,整理了衣服,拍去了灰尘,长身玉立的站在人群中央,观察四周。
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四周的屋舍看起来也比较阴森,天空暗沉沉的。
有士兵推搡开了人群,看见雩螭的那一刻,他们愣了一下,转过头窃窃私语。
雩螭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最后站在前面的那个士兵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雩螭跟前。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雩螭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颔首,示意那人带路 ,士兵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路上雩螭都在观察,方才那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看见骨珏,骨珏比他先掉进来,想必那门的落点并不一样,骨珏或许在别的地方。
那他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骨珏呢?
他随着士兵的引导来到了一座通体漆黑的高大建筑前,他抬头望向建筑顶端,尖端高耸入云,十分宏大。
“这是魔宫,魔君的居所。”
带路的士兵为他讲解,雩螭挑眉,不做回答。
进去之后,他被带到了大殿之上,那高座之上坐着一个姿态随意的男人,在闭着眼假寐。
似是察觉到了来人,王座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嘴角扯出了一个笑,下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是在雩螭的面前,他往雩螭跟前凑了凑,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盯着雩螭,眉头微蹙。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问带雩螭来到士兵。
“你觉不觉得他长的很像将宸风?”
“北,北飨魔君吗?”
士兵有些犹豫,虽然他方才的确是觉得这人长的很像北飨魔君才把人带回来的,但是现在硬要他说,他也不太确定。
毕竟人和魔的审美是不一样的。
他们的眼中对于美丑看的不是特别重,所以对于人的长相也不是特别了解。
只是这人白发赤瞳,左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确实同魔化后的北飨魔君长的特别相像。
“你说,这是不是将宸风的儿子啊,我捡到了他的儿子!”
雩螭眉头狠狠一抽,他莫名其妙多了个爹。
“你应当是认错人了。”
士兵也反驳他。
“北飨魔君的孩子算算日子这才刚出生没几年,还是个奶娃娃呢!”
魔君哦了一声,转而又盯着雩螭的脸,但是越看越像,最后恼火的啧了一下,抬手指示。
“去把白溟的相好带过来。”
雩螭猛然抬起头,看着魔君的脸。
他刚刚说,谁?
谁的相好?
士兵领命下去了,魔君示意雩螭坐下,不用客气。
雩螭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大殿,除了那把王座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
“坐哪儿?”
魔君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坐地上啊。”
成功换得雩螭一脸嫌弃的模样,逗笑了魔君。
“你们人类真有意思。”
“哪儿有意思?”
“哪儿都有意思。”
魔君告诉雩螭,他名叫荒祭,是东绪魔域的魔君,同北飨魔域的魔君是至交好友。
魔族的名字寓意和人是不一样的,只一下,雩螭就听了出来,这北飨魔域的魔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荒祭说他敏锐,将宸风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因为并非是天生魔族,而是修士入魔。
他起先也怀疑过这是不是将宸风的其他媳妇生的儿子,后来被他自己否决了。
将宸风最开始是人界祈云山上的一位尊者,祈云山讲究一生只求一位伴侣,将宸风虽年少姿意,但对祈云山的规矩却是一直遵守得严谨。
听说作为人界万年以来的第一天才,修真界最年轻的一位剑道尊者,折风剑尊,将宸风的追求者无数,可没有一个将宸风看上了眼的。
剑术超群的他不要,因为没他厉害。
资质聪慧的他不要,因为没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