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汤怀这话一出口,那边的牛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索性扶着腰迈步走入帐内,待将帘门放下后,牛皋就近坐在帐门前的交椅上,止不住在那里大笑,而那边岳云却是渐熄悲声,继而也满眼诧异的看向汤怀。
一见两人这个反应,汤怀更是不知所措,那剑提在手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斌见此一幕,也摇头苦笑道:“怎么,汤贤弟?数年不见,你虽已然弃了那腰间弯刀,当上这佩剑的大将了,但也不至于不认得为兄吧?”
赵斌这一开口,汤怀眼中立时显出一抹惊愕之色,毕竟几人那可是自幼一起长大,别的听不出来,赵斌的声音汤怀自然还是记得,而那边的牛皋也终于止住笑声,连连摆手道:“斌哥,斌哥,你别怪汤怀,实在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换谁他也不敢认啊,也不知我这傻侄儿是怎么了,就抱着你那血衣在那嚎哭!”
赵斌抬手看看自己的衣袍,不由得摇头苦笑,“还不是你这莽汉,催马就跑,要不是为了追你,我定要在营内梳洗完毕,再来见众位老兄弟啊!”
而这时,汤怀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急忙忙翻手将宝剑收入鞘内,随即浑身快步上前捧住赵斌双臂,上下仔细打量赵斌,继而方才颤声道:“是怀失礼,一时竟没认出斌哥你来,还请哥哥恕罪,小弟在这有礼了!”
汤怀说着也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目之中更是滔滔落泪,牛皋见此不由得小声嘟囔道:“好嘛,又来一个哭鼻子的,这要一个个哭哭下去,还有个完啊!”
岳云此时已然平静许多,缓缓起身沾沾眼角的眼泪后,白了一眼牛皋道:“牛叔,你当谁都有你那大心眼呢,你没感觉父帅一走这营中的军心都快涣散了!现在斌叔来了,这众将的定心丹可就到了!”
这话一句话也点醒了汤怀,这位急忙起身道:“对对对,斌哥您到了,这军心可就稳了,我可算不用再去想词劝他们了!”
汤怀说完就欲出帐去喊人,可这汤怀刚起身就被赵斌拉住手腕,“我的汤贤弟啊,你给哥哥我留点脸面啊,我这刚刚一场大战,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见人啊!而且现在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咱们一件件来办!还请贤弟你先给我弄些清水来!”
“哎,对,对,我先给斌哥你打水去,好好洗漱一番才是!”
汤怀说着急忙忙转身出帅帐,为赵斌去准备清水沐浴梳洗,而岳云此时也凑上前问道:“二叔,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啊,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