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自然不会喊出什么暗探来,但却把一旁的赵斌给吓了一跳,继而就见这位贤王身形一转,便来到岳云面前,吓得岳云急忙后闪半步,摆双锤亮开门户,继而就见这少将军喝道:“好胆,竟然还敢来你爷爷面前讨死,你看锤!”
可岳云这边大锤刚往下一砸,赵斌就脚下一转,来到岳云身侧,继而抬手轻轻一拍岳云的肩头,“云儿,你这是要给谁当爷爷啊!几年不见能耐见长啊!”
这一句话,就好似当头棒喝一般,使得岳云整个人愣在当场,继而就见这位金锤大将手腕一软,双锤立时掉落在地,紧接着小岳云转身跪倒在地,抱住身前这两条腿,扯开嗓子就是嚎哭道:“二叔啊,你终于来了,云儿想死你了,这朝廷一点都不好啊,这奸相昏君凑到一处了啊,父帅为了这大宋河山愁白了头,熬瞎了眼,可他们竟然还不信任父亲,弄什么十二道金牌出来!二叔啊,父帅他冤啊,这眼看都打到开封城外了,他竟然被喊回去了!二叔,你要为父帅做主啊!”
听着岳云的悲泣之声,赵斌也不由得心中难过,当下俯身轻拍岳云肩头道:“好了,好了,云儿,莫哭了,你父亲那边都有斌叔呢,你如今也是一军的主帅了,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来来来,快起来!”
可岳云这些天哪里又是那么好过,可偏偏事情又是一件接着一件到,这位少将军每日只能是强打精神守在那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位长辈来了,还是位能做主的长辈到了,这岳云岂能不好好诉诉心中苦水。
因此岳云是抱着赵斌双腿就不撒手,一边悲泣,一边碎碎念着心中的不易,这边哭两声不要紧,可把隔壁帐中的汤怀给吓坏了。原本汤怀在牛皋那边,刚拉着把血衣血甲脱了的牛皋倒苦水呢,可越说越觉得耳边有阵阵哭声,汤怀心说,“我是难受些,可也不至于哭出来啊,而且这声音也不像二哥啊。”
但紧接着汤怀忽然惊醒过来,止住自己说话的声音,侧耳向外细听去,而对面的牛皋又不知道赵斌已经到了,一看汤怀走神,还欲说话去分散一下汤怀的注意力,可不想牛皋嘴还没张开,汤怀就惊呼道:“不对,大哥的帐内怎么有哭声,云儿这是怎么了!”
言罢汤怀再不去管牛皋,而是起身风一样的冲出牛皋大帐,奔着那边帅帐就闯去,帐内的牛皋见此情形,苦笑着一摊手道:“还能怎么,见着亲人了呗,不过斌哥这身法也真够快的,我老牛怎么一点都没看见。”
牛皋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也急忙起身,紧追汤怀向着帅帐而去,可这牛皋还没进帅帐呢,就听立在帐门前的汤怀喝道:“你是什么人!云儿,你何故抱他啼哭?”